第十六回 “瘦猴”率众也到达 双方知底起冲突

答，“瘦猴”接着继续说道：

    “快说！不然有你好看！”至此，话已经完全挑开了，再有没有了任何秘密可言。而且“瘦猴”的手也摸向了背后的枪，正慢慢从背后往前边撩出。如果说刚才摸枪又迅速收回的动作是下意识的而非有意的话，那这一次可是来真的了，就差拿枪指向老乌所差的时间问题了。

    “皮子，什么皮子啊！”老乌并没有被“瘦猴”严厉的言语和摸枪的行动所吓住，依然很镇静的笑着回答道。

    “少装蒜！老家伙！够狡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刚我已经在你的帐篷外边发现我们的马的痕迹，皮子肯定是你这个老儿‘偷’了去的。”

    “老家伙，识相点，再不说老子让你尝尝枪子的滋味。”这两句话说得特别重，而且压低了声限，与他本来平常就很高的声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说着，他的枪继续往前面又挪了挪，就差扣住板机指着老乌了。

    “慢！慢！什么皮子啊！我不知道啊，干嘛动枪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老乌盯着枪的移动，连忙抬起双手作了一个安抚的手势，整个身体的姿势也从刚才起身的半蹲改为了坐下。

    “少哆嗦！老家伙，快说！”这时“瘦猴”的本性已经全然暴露在了老乌面前，而且他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此时他相信枪能解决一切所有的问题。于是他把枪顶在了肩头，并对准了老乌。只是在扣板机的右手手指上做了个保证动作，没有放在板机环之内而是放到了枪身的护木上。这可不是他的仁慈，也更不是他的胆怯，不敢杀人的缘故。只是这时的老乌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用处的。他必须从老乌的口中抠出“皮子”的下落，那才是他的目的。看着他们的“头”拿着枪指向了老乌，那两个手下慌忙也从头上解下枪绳，准备作出枪的动作。可他们却没有“瘦猴”那样的本事，直接别着枪绳就出枪。这样的动作稍显有些迟顿和别扭，不过话音倒是没有。

    “说，快说，不然打死你！”

    “别，别！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说，我说！”直到这时，老乌的话依旧那样得清晰和流利，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

    “快说！”瘦猴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怒吼，说话间也用手把板机环后面的保险拉开了，至于在了击发的位置。又慢慢站了起来，移动了下枪口，瞄住了老乌的大腿。似乎在告诉老乌，如果再不说的话，一定会开枪的。随着“瘦猴”的站起，他的两个手下也都把枪同时指向了老乌。而且举枪的那一瞬非常之快，是带着风的那种。

    到此时，所有的言语都已变得无力了。整个片段发生的时间还不到三分钟，但这三分钟却好似三年那么长。在这样瞬间里，动作、语言不断地在快与慢，停顿与前进中变化着。不过瞬间就是瞬间，终是不会长久的。就在那最惊险，最危急的当口。说时迟，那时快。伴着“好，好，好”语音的落下，一口瓷缸从老乌这儿飞打了出来。在通过不到半秒时间的空中飞行后，直打在了“瘦猴”那两个手下其中一位的枪头之上。与这个动态同时发生的是，老乌本人也从“瘦猴”的枪下突然不见了。随即，只听见“啊”、“铛”的两个声响，那人的枪口被打飞了出去。当“瘦猴”举枪再一次寻找到老乌这个目标的时候，老乌却站在了他的另一个方向，同时也举着起枪瞄准了他。原来，那只瓷缸是老乌打出的，正是他喝酒的那口。在打出的同时，老乌也猛地朝左后方一跃，从他身后账篷旁边放马鞍及杂物的逢布里，抽出了自己的那条“五六”制式半自动□□。并且顺势就地一滚，从另一边滚站了起来。一个标准的持枪动作，把枪口指向了“瘦猴”本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瘦猴”三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当后来老乌把枪指向了“瘦猴”的时候，就连“瘦猴”自己也是在迟了一秒之后才把枪回到了他的“目标”之上。而他的那两个手下就更别说了，好半天才从慌乱中醒过神来，最后才慢慢腾腾得把枪指向了老乌。

    局面形成了相持的状态，老乌一方虽然处在劣势。只有着一把枪，但枪口却直接对准了领头的“瘦猴”的本人，这叫擒贼先擒王。而“瘦猴”一方虽然在枪数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却有着“老大”被挟持的顾忌，也是暂时不敢妄动。双方就这样站着，僵持着。枪则同时指着对方，都再也不敢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僵持中，老乌为了安全起见往后边小退了一两步，最后也停在了那里。

    “老家伙，没想到啊！真有你的，还是个老手！”又经过了一两分钟的对峙后，“瘦猴”安下神，首先开了口。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老东西！”

    “哈哈！彼此，彼此。”老乌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