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老乌畅言斥恶徒 孤身冒险追“瘦猴”

    在希腊神话里有着这么一个传说。据说在冥界中有一条叫作“阿刻戎怨河”的河流，河上住着位叫卡隆的摆渡者。死去的亡灵若想要渡过这条河到达冥界，就必须乘坐卡隆摆渡的渡船。然而乘船是必须要先付渡资的，否则必定会被卡隆无情地抛入那神河之中，饱受侵蚀之苦。虽说这只是个神话故事，但在这样故事中不难看出无论是中外，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这钱与人类关系之紧密。佛家也有七宝之说法，金银则被排行一二。真可谓是钱能使人富贵，钱能使人贫穷；钱能使人疯狂，钱又能使人沉沦。天地之间就连鬼道神佛也都难逃这金钱二字。如今为了自己，胖光头尽能给老乌开出“十万”的天价。也难怪他能够收买人心，为其卖命。人心者无外乎有二，“志”与“利”。志同者人心齐，志又可化为各类情爱，成就世间大道。利多者人心聚，利又可分为金钱与各种利益，成其生活生存之术。在这样道与术的选择上，人类永远都存在着永无休止的悖论话题。

    确实，听得胖光头开出的天价，老乌当时也是为之一震。他没有想到胖光头会拿“十万”的数目来收买自己，更没有想到如此大的数目在胖光的头心中居然只是一次的筹码。如此，这些人的疯狂举动就再也不难解释了。利润如此之丰厚，数目如此之诱人。怎能不使人心动，不使人疯狂。然而对于老乌这样的人来说，他心中的“固执”，却是再多金钱也无法打动的。

    “十万，好大方啊！想我在草原上生活了快一辈子了，还从没见到过十万块这么多的钱。有钱可真是好啊！有了钱我可以多养些马，可以多添点衣服，还可以给孩子们多一些学习的机会。我也想多挣点钱！”这些话老乌既是对胖光头道的，也是说给自己听。说到钱，人多少都有会些煽情，老乌也是如此。他想到了自己一生对于“钱”的无奈，还想到了长久以来自己给家庭所带来的，并没有太多的物质，有的也只是那辛劳与汗水。更想到了马，衣服还有孩子。也许这些就是他有了钱后心中最真实的愿望，然而这样的愿望又是那么的朴实。

    “是啊！老人家，你看！你忙活了这一辈子，也未必能挣到十万块啊！十万块，有了这些，你就可以在城里买房买车、享受享受了。”胖光头听得老乌刚才的话没有了先前的生硬，猜想他可能是动了心。遂又加了些言语，而且反复把“十万”的数字强调了又强调。

    “住口，你住口！十万，你好大的口气。我问问你们！十万，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那可是不吃不喝，养一百年的羊子才能挣来的钱。十万，我问问你们，难道就是个数字吗！我再问问你们，这些钱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是卖皮子得的吧。这些肮脏的带着血的钱，你们用着就能那么的心安？“长生天”给我们的水，给我们的牛羊，给我们的草原，难道就是让你们用来挥霍的？你们这样干，对得起自己祖先吗？还算是草原人吗？你看看你们，践踏着自己水源，糟践着自己的牧场，背叛了自己的祖先。你们可真是一群比狼还要可恶的畜牲。”话音一转，老乌很激动回答道，他把这些天来压抑的情绪肆意地发泄着。

    “你们别妄想了，我是不会把皮子交给你们的。如果我把皮子交给了你们，我不是变得同你们一样了吗？你们这样干，难道就不怕‘长生天’的惩罚吗？”老乌只能这样说，用“长生天”的名义来作为惩罚实施者。因为他必须守护好两姐弟去报信的所有细节，这样才能对这些人做到真正的惩罚。然而这次他判断错了，胖光头之所以能与他作这么长时间的交谈，只是在按照“瘦猴”的安排拖延时间，好执行他的另一套方案。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说的真好听，不过老东西，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老东西不会这么老实的。不过，没关系。过不了多久，我相信你会乖乖地把皮子交出来的。”说完后，只听见胖光头那怪怪的笑声从那边传来。

    一语彷似惊醒梦中人，胖光头的话语以及那颇具意味的笑声使老乌陷入了苦思。他没有再作回答，不停地思考着胖光头先前的话语与笑声背后所具有的深意。那笑声太是奇怪，笑得让人发寒，笑得让人发憷。心想，难道真的是他们发现了藏皮子的地点了？不，不可能。如果那样的话，他们肯定会选择尽快离开的而没必要同自己再多作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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