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已经能够确信他的问话已经让这位管家伯尼先生想起了什么,所以他的回答才会如此的前后不一,言词闪烁。为了更加证实自己的判断,于是他放开了胆子继续问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伯尼先生,你真的应该去草原看看。有一点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草原人有个习惯那就是都非常得好客,像您与亚历克士先生这样的人物去到草原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孤雁”索性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就是想用这样的方法能对这个伯尼先生敲打出什么来。
“我想也是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草原上的,我常听他提起草原的人和事。他可是在草原上生活了半辈子了,后来是因为出来工作了才没有再回去。我们是在旧金山认识的,他就像您说的那样,非常得好客。就是现在,他还会经常打电话联系我,要我上他们家去做客。”果然不出“孤雁”所料,回过神来的伯尼先生不可能说出他对草原一无所知的话,因为那样无意于自露行藏,那话语的前后矛盾就更无法让他自圆其说。因此,此时他或许也只能搬出这样的一个朋友的身份来,但他这样的回答也为“孤雁”后面的问话提供了条件。
“是的。草原上的人性子烈,但都很豪爽,对待朋友也是格外得真诚。我们草原上就有这样的话,没有不需要翅膀的鸟,没有不需要朋友的人。”
“嗯,对,对。在我众多的朋友之中,他和我的关系是最好。”管家伯尼言道。
“对了,伯尼先生。看您对马这么了解,想必也是因为这位朋友的原因吧?”“孤雁”言道。
“是的。亚历克士先生特别喜欢马,但他工作的又特别得忙,常常分不开身。因此就把训马、管马的工作交给了我,而我一开始对马又是一窍不通,后来还多亏了有这位朋友的帮助。”管家伯尼道。
此时的“孤雁”已经完全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而那个管家伯尼先生就剩下了一问一答的份了。也许是他此时的心境已经被完全打乱,也许是他太想自圆其说了,哪成想越想圆满自己所要回答的就越多。只见,谈话间,他话断开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
“伯尼先生,那你的那位朋友也是个东方人?”“孤雁”又问道。
“不,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
“哦,是个美国人?我还以为他跟你我一样也是个东方人呢。”
“我嘛,虽然骨子里是个东方人,但从小就是在美国长大的,东方一次也没有回去过,有机会真想回去看看。”
“那你真应该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孤雁”道。
“嗯,是的。应该回去看看,等我再干两年,干不动就回去。”伯尼先生眼看着就要把这话给圆了过去,心情要比先前平静不少,语气也逐渐变得舒缓起来。
伯尼先生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他完全把对象转向了另一个国度,然“孤雁”却没有死心,还在继续追问道:“对。有机会回去,那一定得要去草原看看藏羚羊,那可是我们草原最漂亮最有灵性的动物。别提有多美了,只不过现在比以前少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着。”
“藏羚羊!”伯尼先生差点把心里的话叫了出来,他迅速调整了下心态,想把自己的惊讶给掩盖过去。好在他是背对着“孤雁”的,应该没有被“孤雁”看到脸上的表情。“藏羚羊,听说过。是一种很名贵的野生动物。”
“是的。在我老家白哈巴村,那里以前就有很多,我小时候就经常可以见到。不过后来因为偷猎的人多了,藏羚羊的数量也越来越少,所以就很少见到了。都是那些该死的盗猎者,我们草原人都恨透了这些人了。”“孤雁”太想知道真相了,因此冒险把“白哈巴村”这个名字也给说了出来,他是想看看这个伯尼先生的反应。如果他真是那个人,“藏羚羊”这个名字应该对于“他”是熟悉的,应该能勾起“他”的一些回忆。而他在回忆时也应该会有所表现的,而那也正是“孤雁”所想要看到的。还有他有意提到了自己对盗猎者的态度,也是想对这些回忆再加些着料。
管家伯尼顿了顿,但却没有了刚才的惊慌。“是的。我也恨那些人,但我想问题不光是出在他们身上,还要怪那些需要皮子的人。因为没有需求,就不会有杀害。最终的问题还是出在人对于金钱的追求,看来钱可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嗯,也是。伯尼先生你说的倒有些道理。”
二人的针锋相对总算是告一段落,但如果要说到结果,可不像“孤雁”所想像的那样好,但也不像他不能接受的那样坏。从管家伯尼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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