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航’,‘志航’。”坐在身边的乔斯林推了“孤雁”好几次,却没能听见他支应一声。借着应急灯的灯光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男人,才见他的眼正定睛看向海平线上深蓝又有些偏紫色的月环之上。久久了,他的眼都没眨动一下,眉也不褶皱一点,彷佛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被人给定住了。于是,乔斯林将目光从他的头部往下移了一点,又见他单膝曲着,另一只腿伸得笔直,其中一手就搭在那屈腿的膝盖上,而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地头。此刻的这个男人让乔斯林看得有些入迷,她是真不想破坏掉这样的美丽姿态,只是靠近到一个较合适的位置也盘腿起来,双手扶在了这个男人屈起的膝盖,把头全侧趴了下去,也跟着朝那边的方向望去。
“志航。你在想什么?”在趴下去好一会儿后,乔斯林才慢声声地说道。
“哦,乔斯林。”直到这个时候,“孤雁”方才想起了乔斯林的问话。“没有,我是在想布曼先生的事。”
“刚才你不是说,大概情况你都知道了吗?”
“是。我也是猜测,如果我猜测的正确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这里边还有很多的细节,我还是没有能够想清楚。”“孤雁”替乔斯林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提了提,又帮着她朝里边裹了裹。“乔斯林,上次新闻里说布曼先生的尸体是在哪儿找到的?”
“在海上。有什么问题吗?”这时候的乔斯林嘴巴被自己压得有些堵,声音有些模糊,但却足够地亲切。后面那句问话是她提了提有才说出来的,与前面的音调形成了好一个对比。
“不对啊?这怎么可能?”“孤雁”的这句问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完全与乔斯林的答话就不在一个调上。
“有什么不对吗?的确是在海上发现的。”
“没有,乔斯林。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哪,‘志航’,那你说这个凶手到底会是谁?怎么这么残忍?”
“凶手?我不知道。”说到凶手“孤雁”与乔斯林是一样的迷茫,他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也像是被白花花的光斑给蒙住了一般,深深地迷陷。“海上!他又是怎么到海上的?凶手怎么可能让布曼先生逃出来?他明明没有没死在家中,又不可能逃出来,怎么可能到了海上?”
“‘志航’。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斯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孤雁”把自己刚所想的推测都一五一十地跟乔斯林再复述了一遍,叙述中他也把自己的疑问跟乔斯林作了吐露了,最后不知是为什么他又问起了刚才的问题。“乔斯林,新闻里真的说他是死在海上?”
“是的。没错。那天新闻里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记得很清楚,那个记者采访的地点就是这个岛码头的附近,因为我认出了那码头上栈桥。”
“乔斯林,我想我们明天还是不能回去。明天我还想去码头上去看看,露丝小姐还没找到,我怀疑露丝小姐已经被他们给抓了。”
“明天还要待上一天?”
“嗯。有可能还不只一天。”
“那……船长那怎么办?船又怎么办?”
“这样吧,乔斯林。他现在马上打电话给船长,说如果他能等就让他在那里等我们。如果他实在不能等,那就让他先回去,等我们办完事后再通知他来接我们。”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要不然的话,船长先生一定会等急的。我们先前说好的就是一天,可现在还要待上一天,而且还能不确定,我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我们。”
“不等也好。不然船停在那儿,也是个扎眼的事。乔斯林。你打电话吧,电话有信号没?”
“应该有。我用的是哈利的卫星电话。”
“好。”
拔通了船长的电话,说明了他们的情况,船长先生则选择了先赶回去,等他们二人把事情办好之后再过来接他们。之后,乔斯林与“孤雁”二人就准备在山顶的野外过夜。因为不比白天,晚间还是有些凉,所以他们还是得把铺位重新打扮打扮。但他们身边也没带有更多的装备,简简单单在两个铺子间加了个衣物后,也就算是齐备了。还好,“孤雁”事前有先见之明,准备了防蚊的趋蚊液,否则在树丛之中还真不知该如何入睡。只是,这液体的味道确实也不那么好闻,浓烈刺鼻不说,还直冲眼睛。不过这反倒是为乔斯林找到了些乐趣,只见她在往自己的腿上身上抹着的同时,瞅准了“孤雁”趴在一旁没有注意的机会,便心生一念,从瓶口倒出一点来抹在指尖,一把就擦到了“孤雁”的鼻子上。
“啊……啊……嚏”“孤雁”冷不丁地被那味道一冲,忍不住往外打出个大大的喷嚏,满嘴的口水被风这么一吹弄得是满脸都是。这一系列的接力,再加上“孤雁”正想摸找毛巾擦拭,直把乔斯林笑得是抱着肚子生疼。
“乔斯林,快帮帮我,快帮帮我。我眼睛迷了。毛巾,毛巾。”就只一会儿,“孤雁”的声音就变了,而且还是变得很焦急很痛苦的那种。
“哦。毛巾,毛巾。在哪呢?我找找,好好找找。”听见“孤雁”眼睛被迷住了,乔斯林的笑声全被吓了回去,他赶忙四下帮着“孤雁”寻找着毛巾,嘴上也在寻找中不断嘀咕。“我刚才也没碰着眼睛啊,怎么就会弄到眼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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