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后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乔斯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许就不会来这了。”
“拜托,‘志航’。我是你的妻子,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还会有孩子的孩子。”
“哎,妻子。”“孤雁”抿着嘴,在心里默念着,但在心的另一头又存着对“丈夫”这个称谓的愧疚。“乔斯林,你不后悔?”
乔斯林头抬了头,又把脸与重心全依偎在“孤雁”的怀里。“‘志航’,我要你记住我的姓氏,它姓‘高’。”
“乔斯林。”此时,河对面的东方,日头已经半升了起来,映红了整个早晨。河上红了,路也红了,就连树也红了,每每都是耀眼的斑斓,每每都是那由红色带来的热度。远远望去,那青色基底的美画中,还矗立着是一对爱人的丽影,那正是“孤雁”这对爱侣。她们相互依偎,她们相互倾慕,她们相互信任,她们都彼此把自己交给了对方。渐渐地,她们的轮廓也变作了红色,红得是那样的澈亮,红得是那样鲜艳,好似爱情的雕像屹立在小镇的源头。
而到了这时,河岸上的行人开始渐多起来:有拉小提琴的琴师,有数着小船的游客,还有在路边摆上画摊的专为行人画像的艺术画生。他们有的是匆匆,有的则是静静,但却都有着同样的目的——沐浴着这清晨带来的清新。
“‘志航’,我还从来没画过像,我们也去画一幅吧。”乔斯林远远就望见了那个坐在不远处摆着画摊的老者,并且还一直在盯着他的画技,在那人完成了一位客人的画像后,终于忍不住上前的冲动。“孤雁”先是有些犹豫,但看到乔斯林执着,就同意下来,陪同乔斯林走了过去。
“孤雁”也朝老者的那堆作品上望了一眼,真是挺有模有样的,于是开口问道。“先生,可以为我和我妻子画幅素描吗?”
“当然可以。200福林,先生。”说话这位老者已经拿出了两个小马扎让“孤雁”二人坐下,并一个劲地盯着乔斯林直看。“你的太太很漂亮,让我想起了当年我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同样是那么的漂亮。”
“哦,谢谢,真想见见您太太。”“孤雁”很在乎那老者的眼神。
老者没了言语,朝教堂钟声的方向看去了一眼。“孤雁”明白了,又仔细观察了下这位老者,才见他一脸的皱纹中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此时他更欣慰自己与乔斯林作出的这个决定,鉴于他们当时的情景,或许真应该为自己和乔斯林留点什么。“不好意思啊,先生,让您想起往事了。现在我更相信当年您太太一定是很漂亮了,因为即使在现在,您依然很帅气。”
老者笑了笑,还带着两声咳嗽。“哈哈,不过还是老罗。”
“孤雁”同样以笑容为应,“先生,我能提个要求吗?”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是这样的,先生。我不想坐着画,我想您能不能依照我们的样子,把我们画成像那边站着的那样。”为了进一步提示老者,“孤雁”还特意用手指了指在河旁站着的一对情侣。“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再加给你200福林的,行吗?”
“孤雁”说罢,乔斯林也顺着他的手势朝那边望去,不禁也会意地笑了笑。
老者先是显出了犹豫,在考虑了一会儿后,就应声了下来。“好吧,我试试。不过,二位请坐好,可能会多要些时间。”
“没关系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您就画吧。”
“嗯,好。”
“孤雁”刚刚落座端好架势,没想到在一旁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稚嫩的声音。“叔叔,您应该要求他画上你们穿婚纱的样子。”
“秋妍!”“孤雁”与乔斯林都是同时一怔,便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小秋妍正由谭大姐带领着,背着个画板站在老者的身后。
“这样能行吗?会不会难度太大了?”“孤雁”不是很懂,不得不追问了句。
只见小秋妍像是被问到了专长,一副神灵活现的样子。“当然可以啊,这是描素的另一种技法,我就能画。要不,我也帮叔叔跟阿姨您俩画上一张。”
“哦,那敢情好啊。”
“秋妍。”谭大姐善意地低声提醒了句,“别逞能,画不好叔叔会生气的。”
“没事没事,您就让她试试吧。”
小秋妍也争执了起来,“妈妈,您就放心吧,保证让叔叔满意。要不,我跟这位爷爷比一比。”
“哈哈……”
话毕,这个小秋妍居然在老画者面身边摆起了擂台,一大一小,一老一少的,别提多么有样了。老者一开始很茫然,也不是十分乐意,后来经过“孤雁”的翻译解释后,欣然同意了。一时之间,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观众,还有甚者,一个提着琴的小伙也走了过来,在一旁拉起了“蓝色的多瑙河”,为大家助兴。有了观众,小秋妍是更兴奋了,只见她利索地摆开了架势,像模像样的与老者开始了比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