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丝。你真有这么高兴吗?——我可不觉得。虽然我也很讨厌那家伙的作派。”“孤雁”驾着车,微微摇了摇头,再草草瞄了贝丝小姐一眼,就没继续往她的身上看去。他虽然很不喜欢郎格多行长的为人,但也不太乐见贝丝小姐的这种心态,因此在说话时苦着个脸,语气中也带着点不满的情绪。
贝丝小姐刚在起,被“孤雁”的这一问,的确像是被一整瓢冷水浇下,让她立马感受到了难以抵挡的寒意。如若换作是往时,她会一点也不会在意这个男人的看法。但今天,此时,这个男人的态度却让她不敢有一丝的忽视——在她心里她害怕“孤雁”会由于此事看轻了自己——遂立马整个人都由开怀变得是深沉了起来,并且还用一种很关切的眼神在盯着“孤雁”。又隔了一会儿后,她才从嘴冒出了几句言语。“‘志航’,你果真是这样看我的?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有原则?”也许她太想马上知道答案了,话直到说完,目光就一直没从“孤雁”的身上移去。
“不,贝丝。我没有。”“孤雁”又瞟了贝丝小姐一眼,在二人的目光交汇之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立即柔和了下来。“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有很多话不方便跟我说,那也许是你的难言之处。但我理解,真得能理解。你想想看,如果我真是那样看你的话,今天我也不会这么配合你了。哎,算了。也许他那种人就该受到教训,活生生的一个败类。”
“败类?”贝丝小姐很吃惊,眼睛瞪得溜圆,还立马作了确认。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他……”“孤雁”忽觉得刚说出的那词有些不妥,遂下意识地否认了,但又一下子想不出后面该说的话。
贝丝小姐的脸上微微地笑了——她已经得到了她所想要得的答案,然后才把目光从“孤雁”的身上缓缓移开。“不,‘志航’。你说得没错,他就是个败——类。”这“败类”一词被她拖得老长,话音落下之后,在她的脑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些画面——她从那个郎格多克行长身上受到的屈辱——太多也太深刻了,现在只要一提起他就能让她产生联想,而且在想到伤心处时,眼泪还偷偷地挂在她的眼眶之中不断地涌动。
贝丝小姐没有再说话,“孤雁”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更不好再多问,顿时车内就平静了下来,再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话音——如果说有,也许就只能说是她两人的呼吸声与导航中时不时报出的声音。车继续往前开动着,贝丝小姐也没再像来时样继续指示道路,她闭上了眼睛,往后躺了下去,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孤雁”见状,遂把导航的声音给关了,只靠着上边线路图的标示在往前开行。车内确实是有些沉闷,但为了保持车的平稳,“孤雁”并没有加快速,因此过了好一些时间,才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贝丝,贝丝。我们到了,该下车了。”“孤雁”先是叫了贝丝小姐两声,没听见她有回应,从而转头望去,就只能见到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脸上是面无表情,还有就是她那由于均匀的呼吸引起的前胸是不断地起伏。于是,“孤雁”把手放到了她的臂上,轻轻地摇了摇了。直到这时,方才见到她有了反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到了?”“嗯。到了。”“嗯,好。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好。”贝丝小姐的话非常得不清晰,显得有些累,而且在“孤雁”盯了她好一会儿后,才见她慢慢解开了安全带,走下了车,一直走到酒店的门前,面朝着大门背对着车,是在等待着“孤雁”与她一齐进入。还在车上“孤雁”连忙跳下了来,又把车钥匙交给了侍应,急赶了几步追了上去。
“贝丝。你还好吗?”
贝丝小姐深情地回转了身,“我没事。‘志航’,你再陪我走上去好吗?”贝丝小姐这时的表情比刚才还要难看,像“死”过去又苏醒了一般,没有一点的精神,满身上下只是充饰了疲惫,那楚楚可怜的动人样,怎么看起来怎么都有点骄弱的白雪公主的影子。
“孤雁”连连打量着她,他实是不理解是什么的状况让这样一个刚强的女人变成了如此模样,顿生出男性天生具有的怜悯之心,轻答了一声,然后伸出了挨近她的左手的手肘,看着等着贝丝小姐把手挎上去。然而,“孤雁”的思绪却没有停止过,他想着,思考着:就在这短短的两天之间,他见到了贝丝小姐太多的改变,更见到了贝丝小姐最为女人的一面——也许吧,每个人都有着她的脆弱,不管她是看上去有多么得坚强。这尤其是对于女性而言,在这个纷杂多扰的尘世里,承载的或许比男人要更多,遂不由自主地心生出了感叹。
贝丝小姐动作很轻,手挎过“孤雁”的手臂后,就把自己的头脸贴了过去,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释然。结果,就如此这般,“孤雁”陪着贝丝小姐身旁,踱步走过了酒店的大堂,乘过了电梯,一直把她送到了房间的门外。
“贝丝。到了,你真的还好吧?”眼见已经到了门口,可贝丝小姐的眼睛还是微微闭着的,手也一点没有放开的意思,头仍靠在他的肩头,“孤雁”不禁再一次关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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