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丝小姐仍没有作声,她听见了,只是无论是从思想还是身体上都不愿意去动作。
“贝丝,贝丝。你真没事吧?”“孤雁”很不放心,因为贝丝小姐这种几乎是到了抑郁的状态让他放心不下,再加上她还喝了很多的红酒——喝了酒的人应该很兴奋才对,不应该是这样抑郁寡欢的状态。
贝丝小姐还是不想作声,但她的眼睛却比刚才要睁开了一些,接着她还向后仰了一点脖子,反着个脸瞅着“孤雁”。不过,就在“孤雁”侧头过来,想看清她脸上的状况时,她又及时地恰当地把头低了下去,好不让“孤雁”的目光在她脸上多作一点停留。
“贝丝。你是真的没事?要不我帮你去叫医生,又或者你先进房间躺一会儿。”“孤雁”一边问着,一边把手从贝丝小姐紧抱的怀里轻挣了挣,想正面对着她,好观察她的脸色。
然“孤雁”的这些好意都遭到了贝丝小姐的拒绝,她加大了些手中的力量,继续把身体缠在“孤雁”的手上。“‘志航’,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还是想说,你能不能就这样再陪我一会儿?”贝丝小姐的语气充满了央求的味道,这会儿的她可能就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在面对着比她年长好多的长辈一般。
“孤雁”虽觉得不妥——毕竟这样的相处让他感到了异样,特别是想到了远在他乡的乔斯林,是格外得别扭——但他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去驳斥这样的语气,去回绝如此的请求。他没有再动作,只是任凭着贝丝小姐的力道将他挽住,静静站立。于是,二人就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呆呆地矗在房间门外,空等待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不知是感觉的错误,还是真有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孤雁”感觉到与贝丝小姐接触的那一半身体的热度在不断地上升,而且是越来越热。又再过了一会儿,贝丝小姐的姿势有了些改变,她将自己的身体从侧面向“孤雁”的方向转了过来,脸对着脸,面朝着面地正对着“孤雁”。而后,再一些一些,一段一段,一点一点地,慢慢地仰头挺胸地朝他的怀中靠去,贴近。“孤雁”是猛得一惊,急退步向后方避去,直到退到了身后的墙角,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但,此时的贝丝小姐像是着了魔一般,不仅没有因为“孤雁”的退让而作罢,还保侍着刚刚的姿势进一步地朝他逼近。再看,就在距离恰当的不远处,她还再一次地微闭上了眼睛,完全地敞开了她的身体与心扉:她的眉间是放松的,她的嘴唇是微张的,她的嘴角边是挂着笑意的,彷佛在这时她就没有一丝的防线。“孤雁”比先前还要慌乱,只是往前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往那看去,因为这时的她,硕大的前胸挺在了最前头,又因为呼吸的加速而加大了起伏,一起一落,一隐一现之间,把女人所有的温柔都表露在了那处。
“孤雁”的心怦怦直跳,眼见着贝丝小姐快要压住他了,他急忙转头过去,又本能将双手抓住了贝丝小姐的双臂,把她用力向外推去。但,就在他的手与贝丝小姐相触的瞬间,他又是一惊,手臂上不知道贝丝小姐从哪儿来的浑厚的力道不断传来,而且是愈来愈大,真是用一句横冲直撞来形容也不为夸张。“孤雁”紧张得要命,快感到心都要从胸骨内跳出,他急叫贝丝小姐一声。“不,贝丝。我们不能这样,你是喝醉了。”然贝丝小姐哪又能听到这话,仍是不管不顾地冲来,直到听到“孤雁”怀中的手机铃声响起,在接听过后喊了一句“乔斯林”,她才嘎然停住。
二人没有分开,就在如此的距离,贝丝小姐是听完“孤雁”向乔斯林诉说完毕后,才终清醒了过来。再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顿时羞愧便上了心头,不禁大惊失色。“上帝啊!我是在做什么?”然后就再没有了下文,因为她的脸上早已经红透,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她觉着自己已经无法面对了。
借机,“孤雁”这才敢舒了口气。“贝丝。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他便默默地走出了圈外,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在他心中,他并不想对贝丝小姐多提起什么,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因为他并没从贝丝小姐的所为中感受到她的轻浮,相反他感受的是她作为女人的一份艰难。
贝丝小姐没有听见“孤雁”的心声,她的自尊心还在谴责着自己,让她无以自表,更让她血气翻腾。她飞速地不断地在得到与失去之间权衡着,思考着,分辨着,可她此时哪又能做到冷静,其结果都是不表自明,不停地在懊悔她刚所做之事。结果,在这样的心绪交织下,她想走进门去,但脚下却一丝的力气却没有,只好把目光又朝这个男人的背影望去,想要再从他那找到一些勇气。
就在她望去的一刹,她欣喜了起来,她觉着是不是“孤雁”听见了她想说的话,只见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定住了,没再移动,只差没把头回过来。“贝丝。说真的,你真得很漂亮,也很迷人。我相信你会拥有你自己的幸福的,我是真心地祝福你,没有半点轻看你的意思。”而后,“孤雁”才迈步离去。
贝丝小姐听真了,就在最后那一字落下之时,能看见她嘴边的那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