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了一路,贝丝小姐也笑了一路,然“孤雁”却显得有些无辜,大多数的时间里都不自主地成了她这些笑料的主题,而且还是唯一的那种,弄得让他哭笑不得,有苦难言。再有,这过惯了强势生活的贝丝小姐,还总难免摆脱不了曾有的一些旧习,即便是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已经把“孤雁”当成了朋友,但她还是喜欢掌握或者说主导所有交往的节奏和主动,有时候甚至因此把气氛弄得是特别得尴尬。好在,“孤雁”在部队早就养成了服从与被领导的习惯,因此在面对强势的她时,还算是可以欣然接受的——即使是面对以往的那个贝丝小姐,他也总是要比其他人要多了很多的耐受力。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才有了如此的结果——让他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其他人都不曾见过的贝丝小姐。活力、要强、倔强、好胜、个性、青春再现等等复杂的交织,如不是早由于他知晓了她的年纪,还真让是让他难以分辨贝丝小姐与自己之间年纪上居然是有十来岁的差距。
“‘志航’,你倒是快点啊——。”“往这边——。”“瞧你那笨的样——。”这些都是一路上贝丝小姐常对“孤雁”的评价。除此之外,无论“孤雁”是如何关切地问及有关此行的细节,她都总是不以为然,然后又用一些诸如“到那你不就知道了嘛!”“我也不知道啊!”这样的话一笔带过,没有半点想多解释的意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压根本就没时间往心里去,她只在意着如何拿“孤雁”打趣,如何享受她的欢乐时光。而再看她本人,因为有了“孤雁”的陪伴,起初那些所有的担心都散去了,整个人的精神全专注在了欢乐之间,差一点就快要把正事给忘了。
估摸着约有半个来小时的时间吧,“孤雁”把车开到了位于塞纳河右岸的“11”区。听贝丝小姐说,这里是巴黎人口密度最高的一个区域,著名的巴士底狱——现在的巴士底广场——也正是设置在这里。可如今,广场上却只剩下了高高的七月柱还矗立在中央,像是在诉说那个时代的波澜与革命的荣光。绕过广场后,“孤雁”他们往广场东北边开去。这里又是另一番的景像,众多的居民区与商业楼是随处耸立,街道也变窄了许多。不仅如此,这里还拥有众多的咖啡馆、酒吧、夜总会以及音乐厅,夜生活是最为热闹,可以算作是巴黎晚间的繁华一景。来到此处后,按照贝丝小姐的所指,以及那个官员说的去处,应该正是在这里。然“孤雁”与贝丝小姐在此里开车寻了半天,没见到那地址的踪影,正在徘徊犹豫间,忽才在一条街道的另一边见到了那官员的所说之地。只见,那里是一栋方方正正的格子式的建筑,甚至就连窗户与大门也大都是这种形状,而在大楼的两侧,还各竖有一座比中间略高出两层的楼层,活像是两座塔楼在耸立。再见这座大楼的外边,全是以灰色的大理石铸就,挺拔得如同悬崖上立壁,一看便知那应该是所学院或是什么办公大楼的去处。只是,这里边还有个小小的问题,那栋房子是处在“孤雁”他们的对面的,如果他们想把车停在就近,就必须绕一个很大的圈子才能够过去,无论是出于时间还是方便的考虑,二人都觉得那样做过于费事,索性决定把车停在街的这边,靠步行穿街走过去。
在找了一处能够停车的位置把车停下后,“孤雁”是先于贝丝小姐走下了车,然后还绕到了车的另一头,以方便能为替贝丝小姐开启车门。到了车门旁,他本能地整了整西服——双手用力向下扯了扯,正要拉开车门时,忽然发现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女子已经在他的车前环了一周了,见到“孤雁”朝她看来便向他走近过来。“孤雁”停下了动作,手扶在车的门把上没再继续,头也转而望向了那女人,为的是那女人颇有些奇怪的行径。只见,那女人身材高挑,身高足比“孤雁”高过了半头,一双又长又细的高跟鞋踩在她脚下,一摇一抖间又把她那傲人的身高给加上去了不少。如眼睛再往上一点挪去,可以看到那女人的双手是插在风衣兜里的,还就着风衣把身体紧紧裹地住,没有透出半点多余身形来——只是在风衣没有遮盖到的地方露出了两条包着网状黑色丝袜的洁白的大腿,由此明显地把她身体得分为了两段。一冷一热,一遮一敝,看上去足有十分得别扭。再看她的脸上,除了那张被她画得惨白的皮肤外,就只剩下了一双红透了的小唇,和被涂得黑得不能再黑的睫毛还能使人印象。然,就在那最黑的眼圈之内,她的眼睛也是黝黑且有些内陷,但眼球又是凸出来的,似是多日里没有睡足觉的样子,没有呈现出一丝的光辉,也没有半点的色彩,以上所有这些便是她留给“孤雁”的全部面貌了。
不过,有了白天的教训,“孤雁”可不敢对她懈怠,一下子就把紧张的心提了起来,手则按紧了车门,把贝丝小姐实实地关在里面,倾尽自己全部的注意力仔细留意着那女人的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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