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来长安县衙后的第一个休沐日,就请了云起到他家中喝茶。云起也没拒绝,带着暗三和冬青就去了。
杜笙家的院子不大,是个两进的小院子。云起去的时候,一大家子都迎了出来,说了好些奉承话。
杜笙在一边看着,脸上颇有些尴尬,但也未阻止。等他们散了,他这才单独给云起赔礼。见云起说他见外,他心里这方好受了些。老实说,先前见着云起的时候,他原是也不准备打招呼的。在谢家读书的时候,他虽敬着云起的为人,但到底因其出身看轻了他。好在云起一点也没变,还是跟往日那般不冷不淡的待他,还愿意拉他一把。
想到这里,他面上就多了丝从容。正准备坐下来。他小儿子就带着两人从外面进来,正是韩栋。
韩栋率先对云起道:“上次在街上见着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后来派人去问了问,才知道你也来上京了。今个我原是去你府上找你的,听闻你到雅南这来了,干脆也过来了。”
杜笙听了,本想出言讽刺两句,到底顾忌对方的身份,所以只轻轻“哼”了一声。
云起无奈,只得站起来招呼道:“惟帧快过来坐。”
韩栋大喇喇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又看了杜笙一眼,这才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他进来后,身边的小厮也抱着一摞礼盒走了进来。
杜家人听到动静又赶了过来,见着韩栋仪表堂堂,满身华贵,不免又出言奉承了一翻。杜笙听了,在旁边咳了数声,他们也全当没听见。气的他一甩袖子,拉着云起先坐了下来。
韩栋瞧见了,面上微不可见多了丝得意。等人都散去后,他这才坐在两人对面道:“乘风,你也瞧见了,他很是不待见我呢。见着我来了,连着招呼都不打一声。怕是也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不过是嫉妒我如今比他过的好。不过想想旧日,我这心里也唏嘘的很呢,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杜笙如今最听不得这些,闻言就准备送客。云起却是按住了他,笑着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那个时候不是都还年轻么?年轻人气盛些总是有的。分别数载,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提那些事作甚。”
韩栋点点头:“乘风说的对,我的错。雅南,先前我奚落你是我不对,待会喝酒我自罚一杯。”
杜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如今实在不是能得罪人的时候,他一家子老小都还要他养活了,所以强挤出一抹笑道:“不必了,旧年我的确很看不上你。如今我落魄了,你没踩一脚就是好的了。大家也算是扯平了,以后这事就别提了。”
韩栋点点头,这才扭头问云起:“前些日子我听陈翰林说,长安县发生了一件大事,说是还牵扯到六公主和大殿下,可有此事?”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的不知?说来惭愧,我入京也有数月了,却还适应呢。”云起边说边摇头。
韩栋伸出手指点了点云起,这方笑道:“我可是听说这事就是你查出来的,还想听你说说内情了。没想到你如今也变成了个滑头,跟我也打起花腔来。”
“你说的莫不是赵生阳的案子?我也就查过这案子。这案子我也就查了一半,后面都是大理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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