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寻我何事?”
“是意儿搅扰郎君了,我来是为了送这个的。”
说着,林弋把那本事先用布包好了的内功心法双手递了过去。
沈樉挑了挑眉,他有想过这小女娘会把内功心法送还于他,因为只要她拿着这本书去找林管事,林管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哪里还会予她讲解,定会直接要求她把书立即送还。
现下么,林管事根本就不在府,那么……是谁让这个小女娘把这本心法送还的呢?
沈樉站在原定没有说话,林弋直接抬手把书塞进了他的手中。
手上的触感,令沈樉回了神,垂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小丫头,大掌再次落到了她的头上。
“这是为何?”
林弋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俯首一拜。
“你这是作何?好端端的,为何又要拜我。”
头挨着地面的林弋,闻言心里直吐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何必要跟我一个小孩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这话她不敢照实了说,抬起了头把身体挺得笔直的说道。
“都是意儿不懂事无理取闹,与我阿兄没有关系,还请郎君责罚意儿罢。”
说完,再次头触地,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竟是为了她阿兄么?
沈樉此时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竟再一次羡慕起林平来,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醋意。
这小女娘明明就很想要那本内功心法,他能看得出曩时她说的真情实意,且想要学武习艺完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对不是她说的一时兴起,然,现下她又放弃了,却只为不想她阿兄受罚。
她是如何知道他罚了林平的呢?
沈樉脚下的步子移动,凌厉的眼风扫向清明院的院门口,那劲道似是能穿透了院墙,令站在后头的长清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浑身还止不住的颤抖。
“我知道了,你且在这里等一等。”说着,沈樉拿着书抬腿进了院子,理都没理院子里的两个人,自顾自地回了正屋。
没多会儿,人又再次走了出来,看着手里好像捏了条打湿了的布巾。
再次来到林弋的面前,沈樉伸手把她拉起来,屈膝蹲在了她的面前,手里的湿布轻轻擦在林弋的额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干嘛要那样用力,额头都被石子给硌红了,你可疼?”
林弋摇了摇头,算作是回应。
“书我收下了,你放心,我不会罚他。”
小丫头的额头被他擦拭的很干净,连发丝上的枯草都被他一一拿下,沈樉很满意。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随时来校场玩,我会予人交待一声,不会有人拦着你的,要是你阿耶阿娘问起来,想必你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要让她偷学么?
林弋突然灵光乍现,沈樉的意思是只要她不碰内功心法,其余的可以想怎么偷师就怎么偷师,至于自己能学多少,完全看她的本事。
林弋点了点头,眼神里说着谢谢。
看小女娘明白了他的意思,沈樉嘴角牵起了一抹弧度,“明年我的确是要考武科,顺利的话,后年便是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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