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是武举,而你阿兄本就是要来清明院里伺候,所以,你别多想,嗯?”
林弋再次点了点脑袋。
“这个,留给你玩吧。”沈樉说着,将一枚玉坠子戴在了林弋的脖子上。
林弋低头一看,胸前一颗似成年拇指大小的小白兔,质地细腻滋润呈脂白色,再加之表面淡淡的微光,林弋可以确定,这是羊脂白玉中的上品。
“这个太贵重了,意儿不能要。”说着,抬手就要解下,却被沈樉给制止了。
“并没有多贵重。
我记得你肖兔吧,这是我前些日子刚琢出来的小玩意儿,你拿着玩。”
沈樉话虽说得温柔,但里面却透着不容拒绝。
林弋心想,‘这可是你硬生生的塞给我的,可不是我要的,不能因此而迁怒于我阿兄。’
这话只在她的心里过,沈樉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大掌再次落在了她的发顶。
“不早了,你且家去吧,不要让你阿兄担心你。”
“嗯嗯,意儿谢过大郎君。”说着,林弋福了一福,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清明院。
夜里,林大江搂着赵云娘,把他这一半天思量的话说予媳妇听。
昨儿夜里夫妻俩只顾着共赴云雨,完全没顾得上说话,待风收云歇,赵云娘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林大江想着第二日还要起早入府当差,便歇了说话的心思,反正今年的遴选还有些日子,往常都是在仲秋的前一月,现下时值夏正,怎么着还有月余的时间留作疏通。
“云娘,你可问了孩子们的心思了?可说了他们心中想要的去处?尤其是如儿,她到底作何想?”
“问了。
安儿还好,说全凭耶娘的安排,他无异议。
就是……
如儿,我能看得出她仍不想入府伺候。”
说着,赵云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生了四个孩子,就数这一个最令他们两口子头疼,这孩子简直油盐不浸,行事全凭她的喜恶,一意孤行。
“她怎的就生了这样的一副性子?
六郎,有的时候我很懊悔,不该自小就纵着她,纵得她养成了一副执拗的性子。”
“这如何就是你的错,宠着她也我的一份儿,老人们说惯子如杀子,可见这话一点不错。”
“六郎……”赵云娘惊呼出了声,完全想不到自己郎婿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你也勿大惊小怪。
她的那副性子如果不改,等日后进了府,就是主子们会看在你我二人的面子上对她不予计较,那外人呢,大郎君都十三了,婚事怕是就要提上日程了。”
“六郎你在担心咱们如儿……
不会,她的心性那样高,如何愿意委身去做小。”
“那是她还没有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你在内院当差又是在大厨房那样的地方,无甚机会见到大郎君。
将将十三岁的年纪,就生得那样的风光霁月不萦于怀,还有他英俊的相貌,通体的气势,这也就是现下,等再长开了些,有了男人的风姿,指不定要拢络多少小女娘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