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樉儿,按说你那护卫护住了姝儿,为此还受了伤,府里应当厚赏于她……
你母亲……次日便使了人去大厨房传下了话,令你的护卫在养伤的时日里,一应吃食份例比照府里的儿郎女娘。”
沈樉听了点了点头,这事长清与他禀了,他也认为算不得多大的事。
那小女娘的确是拼了命才护住了他的妹妹,只是一点子吃食而已,就是再多给一些又何妨。
吴氏也有些不解,仲秋翌日她便使了陶婆子去大厨房传了话,难道她一府当家主母连这点子小事还要报予她这个婆母允准么?
母子俩不明就里,是以谁也不曾出言搭腔。
老夫人见了在心里就是一叹,心道这母子二人委实不知。
“也不知自哪一日起,这府里头竟有了一些不利的传言传扬开来,好再还不曾传出府去。
说……樉儿的护卫舍命相救立下功,然府里只是照顾了她的吃食,并未给予一应的奖赏,说咱们沈府赏罚不明。”
“母亲,这是从何说起?
是,媳妇是不曾给她一些赏赐,但姝儿给了呀,给的还是姝儿亲手制的禁步。
那禁步媳妇亲眼瞧过了的,用得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这难道还不算作是奖赏么?”
沈樉听了点了点头,小妹做好了禁步就立时使人寻了他,他接了禁步便亲手交予意儿的手中。
曩时他还记得,那小女娘见了很是心喜,还一连声的谢了又谢。
故……那些不实之言,又是如何传扬起来的?
沈樉的手指在小几上敲了敲,声音淡淡的说道,“祖母既选在今日提及此事,想必是已经查实了的,祖母不妨直言相告。”
对沈府不忠之人留不得,那些个爱嚼舌根搬弄是非之人同样留不得,这是嫌他这些时日的日子太清静了么。
“是呀,母亲,媳妇这些日子只顾着樉儿成婚的事,并未仔细留意府里的下人,既然母亲已然查实,直接处置了她们便是。”
听言,许氏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为难的道,“怕是一时半晌的动她不得。”
动不得,这府里的下人还有她们做主子的动不得的?这话吴氏可不信。
自家祖母这么说自有她说的道理,八成又是与府里的哪一房主子有关,沈樉眼下只觉得心烦不已。
“祖母,莫不是想说……是我院里的人心生了怨言罢?”
“不是,但出入不多。”
这话一落进耳里,沈樉即刻拧了眉头,那个小女娘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时竟学会用这些个不入流的手段?难不成……
沈樉在心里琢磨这事是否与林弋有关。
“前些时日我得了信便使了于婆子去详查了,她回话说这些个传言是打大厨房里流出来的。
而大厨房的大管事便是樉儿护卫的阿娘,她的阿耶是哪一个我不提你们也都知晓。
是以……我说暂时动不得。”
“那祖母有何章程?孙儿照办便是。”
祖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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