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林弋垂下了眼。
“阿郎可知,昨儿在内院下密道前,长清阿兄有叫我一并下密道。
我知他是为了我着想,可我有家人,还有我的职责。
我寻到了阿耶、阿娘和阿姊,妥善的安置了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得不管。
而与阿兄共同护卫阿郎,便是我的职责,故我与长清阿兄说,我要去前院帮阿郎和阿兄,我与他们死生不弃。”
说完,林弋拱手一揖,后退两步离开了。
二门上。
“什么?林护卫莫不是说错了,今儿可是大郎君成婚的日子,挂起来的红怎可轻易摘下,这要是大夫人使人问起来,婆子该要如何作答?”
“阿婆,我只是奉命行事,余下的一概不知。
我劝阿婆还是依吩咐办事罢,莫要引得郎君动了怒。”
那婆子听了便是一噎。
她昨儿可是听说了,老夫人身边的于管事不知何事竟惹怒了大郎君,还被大郎君给罚了月钱,她只是二门上的一个守门婆子,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逆大郎君。
该传的话林弋传了,她转身去了大厨房。
如今的大厨房不是自家阿娘在主事,她也就不必顾忌许多,直接立在大厨房里头大声问道。
“主事可在?”
林弋在大厨房里当差两年,又是前任赵管事的小女儿,是以大厨房无人不识得她。
“意儿,如今大厨房无主事之人,几个管事要么在昨夜丧了命、要么归了家处理家事,现下只余库房的高管事在。”
“那便去请了她来,我奉大郎君之命前来传话。”
只一会子的工夫,高管事便被人寻了过来,她早已听寻她的人说了,意儿是来大厨房传大郎君的吩咐,这是公事,是以她微微一笑对着林弋福了一福。
“林护卫,敢问大郎君有何交待?”
林弋一揖还之,高声说道,“郎君有令,今日喜宴取消,一应物什统统入库,实难入库的,管事便给看着给各家分上一分,这两日不太平,街上怕是买不得菜。”
“不办了?”
林弋的话音一落,便有人惊呼出了声,那声音听着竟有些刺耳,高管事厉眼朝那个方向瞪了过去,唬得那人就是一缩脖子。
只见她再次福了一福,问道,“林护卫,大郎君可曾说了因何缘由,要是大夫人使人过来问话,我们要如何回话?”
“高管事直言便是。”
撂下话,林弋对着她一拱手,转身便出了大厨房。
清明院,书房里。
自从林弋走了出去,沈樉便一直定定的望着门口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子,他的唇畔微微轻启。
“死生不弃……”
紧跟着,他苦笑了一声。
‘意儿,你可知这四个字轻易说不得?
罢了,罢了,我只当你是年少无知的轻言罢。’
视线收回,他亲自动手磨起了墨,他要书信一封给自家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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