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昏招?”
“阿郎……”林平拉长了声音。
都这个褃节了,阿郎还有心思玩笑。
“放心罢,我去去便回,不会有事的。”
“阿兄,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我跟着阿郎罢?”
林弋有些看不下去了,遂张口提了出来。
“不行……”
“不行……”
林弋瞪大了眼睛,不想这二人竟异口同声的反驳了她,不让去拉倒,她还不去了呢,脚下一转晃进了书房。
她怕她再待下去,身上会被这两个人给瞪出个窟窿来。
沈樉带着林平出了清明院。
本想着要骑马出行,但在临出门前沈樉突然改了主意换乘马车,还让车把式把马车上的徽记给取了下来。
想了想,他又使了车马门上的小仆往正门跑一趟,请候在门前的那个人先行一步,说他乘马车随后就到。
林平知道自家阿郎这是在避讳,不想叫旁人知晓他在今日去过慈恩寺。
对此,林平有些担心,万一寺里要见阿郎的那个人寻机扣下了他,又该如何是好。
总归林平是担心不已,他的一颗心悬而不下。
见他这副模样,沈樉斜了他一眼说道,“平郎,有的时候你应该与意儿学上一学。”
“学她?
她的心大的能装下这方天地,还与她学?阿郎莫不是在玩笑于属下么?”
“我倒是觉得心大没什么不好的,把心思用在该用的地方,反倒是聪明人才会那么做。”
“阿郎……”
“好了,别担心,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父亲一日手掌兵权、驻守边关,上面的人就不会轻易发落我的。”
林平心说这可说不准,那一位不就是犯了癔症派了人闯进府里来,还要给府里来一个斩草除根么?
但是这话他不能提,免得自家阿郎听了伤心。
慈恩寺门前,虽没有重兵把守,但守在门口的知客僧客气的谢绝了一些香客,看到沈樉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几步迎了过来道了句佛号便问可是姓沈。
沈樉听了点了点头,那名知客僧便说有贵人候在寮房,请沈樉与他同行,而同行的林平被另外一名知客僧拦在了寺外头。
慈恩寺的一间寮房。
当沈樉被带至门前,那名知客僧道了句佛号转身便走,不曾留下一句话。
沈樉挑了挑眉,抬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后从里头走出来一位容貌秀丽的婢女,虽穿着普通的衣裙,但沈樉还是一眼看得出来,这婢女应是宫中品级不低的侍女。
“沈大郎君?”
“我是。”
沈樉对着那侍女拱了一下手,便垂下了眼睑不曾多看一眼。
“哦,进来罢。”
说着,拉开了门把沈樉让了进去,她自己则是退出了门外,还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沈樉一进到里头,抬眸就见一名身穿锦衣胡服的女子端坐于榻上,只一眼,他便认出这个年近花甲之龄的女子是哪一位,与此同时便也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