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意儿,你在屋子待了一日了,鼓捣什么呢?”我瞧着你愁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咽下口里的食物,林弋说道,“我想要打制一把刀,但图我怎的也画不得,是以我在想要如何是好。”
“哦,阿郎库房里不是有现成的么,你去挑上一把,阿郎不会不允的。”
林弋摇了摇头,“我要的小库房里头没有。”
“没有?
那便去兵器铺子里瞧上一瞧,即便没有,你与店家说说是何模样,为了生意,他定会想法子与你寻来的。”
“不成,我要寻了工匠重新打制一把,一把天下独一无二的刀。”
“啧,你这小女娘成天竟琢磨这些,女娘不是应该喜好什么衣裙首饰的么?哪有人像你一样琢磨兵器的?”
闻言,林弋瞥了他一眼,哼道,“女娘不应喜好刀枪,那也没见着你这个儿郎喜好刀枪呀。
堂堂七尺男儿跟个弱鸡似的,何来的理直气壮?”
说着,她还嫌弃的撇了撇嘴。
“嘿……”
似是想到了什么,长清狠狠的咬了一口胡饼,嘴里包着食物含混不清的说道。
“我一个儿郎不与你这小女娘一般计较。”说着,又狠狠了咬上一大口。
吃着吃着,察觉到林弋并不动筷子,只抱着一张胡饼小口小口的啃着,他当下清了清嗓子,林弋这才回了神。
“又琢磨什么呢?再不快些吃菜怕是要冷了的。”
“唔……
我在想图纸画不好不如用木头刻上一把,这样大小尺寸和样式工匠师傅也可一目了然。”
“别说,还真是个法子呀,你都已经有了主意那还琢磨什么,快些用饭罢。”
“我在琢磨去何处弄刻刀呢。
也不知一套雕刻用的刀具要多少钱。
不成,明日我要去寻阿耶与他要上一些,待我发了月钱再还予他。”
“嗐,我以为是何事呢,不就是刻刀么,阿郎的书房里就有呀,你去寻了他借来使使。”
听长清这么说,林弋的眼睛就是一亮,把啃了一半的胡饼往几上一掷,抬起屁股就跑了出去。
“诶诶……
你倒是用完了再去呀,也不怕等下饿着肚子。”
书房里,沈樉垂着头细细思量陶婆子转述慧远大师解说的签文,手指不自觉的摩挲那枚先前从林如的脖颈上扯下来的兔子玉佩。
慢慢的,他闭上了双眼,脑中一字一句的过着那些话。
还是生平头一回,他如此用心的琢磨一个女娘,只是他的头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那个所谓的命定之人是哪一个。
噔噔噔……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扯回了沈樉的思绪,同时也令他蹙起了眉头。
“放肆,何人如此无状?”
一声厉喝,外头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不见有人进来,他的眉头紧了紧。
“何人在廊下?给我滚进来。”
又待了好一会子,才有掀门帘的声音响起,沈樉不用过去亲眼瞧,也知那人正一点一点的往里头挪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