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心下颇感尴尬,呆呆地站着,一时不知所措。
柳敏诗倒是大大咧咧,双手一振,一双镣铐顿时化为铁水,跟着她缓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直将萧贱视若无睹。
萧贱嗫嚅道:“敏诗……这……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我去向狱长申请,将我换个房间吧。”
柳敏诗冷冷地说道:“随便你,反正我也不是为你而来,你爱去哪儿我管不着。”
萧贱遭她抢白,一时噎住,竟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傻傻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大步来到牢门前,高声叫道:“有人没有?我要见狱长大人。”
过不多时,一名狱卒匆匆从远方奔至,满头大汗,悄声说道:“萧大侠……你们好事成了……怎么这般快法?难不成你早……xie……”
萧贱没听清他说些什么,摇了摇头,道:“劳驾,我想换间牢房。”
狱卒脸色大变,后退两步,道:“难不成……萧大侠仍嫌此牢不甚舒适?这样一来,小的只有向狱长请求,申请将二位调换至狱长房间了……”
萧贱忙道:“非也,老哥,只是男女间授受不亲,我不能坏人家姑娘名节,特此申请回原来那间破牢房。”
狱卒嘴唇一阵哆嗦,眼睛向萧贱身后瞥去,只见柳敏诗面色如常,似乎不闻不问,但眼中却若有若无地闪烁着寒冷的精光,似是一只怪物,随时要择人而噬。
狱卒心中一凛,登时面目上浮现狰狞之色,恶狠狠地道:“兀那萧贱,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此地本是惩戒教化之所,哪能任你肆意妄为,随意进出?这牢房你住也要住,不住也要住。要不然……要不然莫怪老夫铁棍无情……”说完,伸出手中铁棍,在门上铁栅上一阵敲打,随即头一转,拔腿便跑。
萧贱无奈,转过身子,向柳敏诗望去,只见她浑若无事,好整以暇地拨弄着手中的一枚冰钻。
萧贱细细打量,发现这枚冰钻正是鸿雁手笔,顿时大惊失色,急道:“敏诗……你这冰钻是从何而来?”
柳敏诗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我入狱前杀了一名婊.子,从她手中抢夺而来。”
“鸿雁……你杀了鸿雁?”萧贱一时如泰山崩于面前,惊慌失措地说道。
“可惜,我本想杀她来着。”柳敏诗皱眉说道,“但她身前有宁芷护卫,那宁芷武功高得出奇,与我不分伯仲,我一时拾掇不下,之后随手泄愤,杀了她玉仙宫中一名长老,抢了这枚冰钻便走。”
萧贱本以为自己已不将鸿雁挂怀,但不知为何,想到鸿雁身死之时,心中仍是悲痛不已。他晃了晃脑袋,还道是自己乍闻噩耗,一时错乱,随后也不在意。
柳敏诗忽然一脸悲愤,对着冰钻大喊道:“鸿雁,你个贱.人!我知道你一定在那边听着。我告诉你,现在师父和我在一起,你作恶多端,背信弃义,乱杀无辜,残害忠良,背叛师门,简直猪狗不如,天地不容。他早已不再爱你,我一定会和他幸福地活下去。祝你早日成魔,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萧贱听她骂得恶毒,刚想出言劝诫,忽然冰钻连续闪烁,鸿雁的声音焦急传来道:“敏诗……你做了什么?你……你去找了萧贱?速速离去,我好不容易才……你为何还要在他心中种下……杂念?你不走……我便杀了你……”
萧贱听到鸿雁的声音,骤然间心头大震,也不去细听鸿雁所言,喃喃道:“不行,我不要听她的声音,不要见她……”说着,周身紫电大盛,继而手中出现一柄蓝刃,随手一挥,天牢厚厚的墙壁顿时出现一个大洞。随即萧贱化作一道紫烟,消失在了洞口。
柳敏诗一个不慎,被萧贱跑得没了踪影,顿时又气又急,将冰钻往地上一扔,不再理睬其中鸿雁声音,全身青炎燃起,也从大洞中飞出,循着萧贱消失方向追去。
这一切在转瞬间发生,狱卒们迫于柳敏诗淫威,甚至不敢接近此牢房。因此无人得知房中二人皆已越狱而去。过了一盏茶时间,牢门霎那间四分五裂,鸿雁的身形出现在了房中。
她呆呆地望着墙上的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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