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芳官儿只气得伸手指着莫负,“你”了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来这个也留不住了。”可可笑着坐在那里,故作头痛的揉了揉鬓角,眼睛却笑得顽皮,看着芳落。芳落也是好笑,忙走过去,拉着芳官儿,说:“你担心了一早上,怎么见着了,却不知道问问最关心的事儿呢?”说着,冲莫负点了点头,问,“既然咱们官儿害羞,奴婢就替她问问了。大人早上的考试可还顺利?”
“谢姑娘关心,还好。”莫负虽然回答芳落的话,但是眼睛高兴的看着芳官儿。芳落之前的话他听得明白。
芳官儿被她们两个人暧昧的眼神看着,浑身不舒服。拉着一旁的云竹,说:“我们去煮茶。”说完,拉着一脸莫名的云竹绕过挡路的莫负,跑了出去。
芳落捂着嘴笑着,引着莫负走到可可这边。可可见他一脸坦然,心里道,这个家伙倒是沉得住气。脸上带笑的问:“是不是几天后就该称大人为太医了?”
“娘娘快别那微臣玩笑了。着太医院里人才济济,新近的医官也是个个精干。哪有小人这个千年医官升职的可能呢。”莫负说着,语气里带着调侃,却没有一丝愤愤不平在,手上有条不紊的打开医箱准备着。
可可把手放好,莫负打了块儿手绢在上面,然后诊脉。眉头一皱,一松。可可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每次他给她诊脉可都是当之无愧的表情帝。芳落和羡鸳也是仔细观察。跟着可可久了,除了学会了多愁善感,她们也学会了可可的自娱自乐。越发每了姑娘的那种不好意思,即使对着男子,竟也敢打量观察了。
被三个女人看着,莫负心里好笑,但是可可的脉相,他却笑不出来。收回手,他寒着一张脸,从药箱里取出墨盒纸笔,低头写着什么。
芳落不认得多少字,羡鸳却在一旁脸上露出惊讶,收起了笑意,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可可。可可反看着那张纸,一时没看懂,可是从羡鸳的表情,她似乎读到了些什么。果不其然,羡鸳忍不住问:“大人不是一直给娘娘食疗的吗?怎么用上药了?”
听见羡鸳的话,芳落也是一惊。之前听莫负自负的说过,“在我的方子里,如果有了药材,那就是大事儿了。”如今难道出大事儿了?
“那就要问娘娘了。”莫负黑着脸,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
“本宫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啊?”可可有些茫然。自己可是一直按时吃着他吩咐的东西。连平时的零食,都是他选的。
“娘娘的病都是由内而生。初发于情思,后染及脏器。娘娘,微臣如果没有记错,应该告诫过您,多思无益吧。”莫负刷刷点点写好了药方,交到羡鸳手里。羡鸳郑重其事的捧着,认真听莫负的交代。然后忙去药房取药。
“莫大人的意思是,我的病虽然我没有察觉什么,可是已经很严重了,是吗?”可可终于笑不出来了,她感到了一种危险。
“很严重。不过如果暂时不会伤及您腹中的孩子。但是如果您继续多思多虑下去,微臣不敢保证什么了。”说着,站起身来,眼睛盯着可可手上的石戒,说,“娘娘,您的身子本就复杂,除了忧气由内侵外,还有邪气由外损内。微臣只能尽量减少这两股气的进度,但是如何消灭一方,微臣却是无能为力的。”说完,便只是立在一旁。
可可看着他,他的眼神刚才看着自己的戒指,他究竟知道多少。可可突然问:“你怎么知道它的?”可可抬了抬手。
“是皇上给了臣您之前的医案。”莫负毫无隐瞒。
可可想想也应该,毕竟是她点名的人,皇后皇上自然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审查。只是这审查的过程瞒着自己而已。不过从莫负坦然的态度上看,也许根本不是隐瞒,只是他们都觉的,例行公事而已,没有必要告知吧。
“你之前为何不说。”可可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莫负从命。
“微臣一直在提醒娘娘不要多忧虑。是您把把话当了耳旁风罢了。”莫负有些责备的回答。
“我不是说这个。凛君宸到底给你说了多少。”可可有些烦躁起来。为什么她的事儿,只有她自己以为还是秘密。如今究竟有几个人不知道她命将休矣的事实。
“娘娘。”芳落听见可可又直呼皇上名讳,忙在一旁出声,但是只是这一句,因为她知道,没用的。
莫负倒是比芳落镇定。只是有些诧异的看了可可一眼。见她说出天下人敬畏的三个字时,脸上除了愤怒,没有任何不自然。心里不禁想起之前芳官儿跟他说的,“别看我们娘娘如今处境不济,但是之前,皇上对她可是没有任何人比得了的。”
“皇上只是告诉微臣,您很特别。”莫负只说了这一句,这也是事实。只是当时凛君宸还给了他一本书,上面记载了游族的一些巫术。
“我的确很特别。不过我的特别倒是要感谢他的所赐呢。”可可冷笑,然后看向莫负说,“想不到医官也会信这些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