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不过这一举动,倒是让公主退了一步,也松开了勾住她下巴的手。
芳落也闻到了那股气味。见芳官儿进来摆茶,忙过去帮忙,小声的告诉她:“你去让莫负来候着。”
芳官儿摆好茶,悄悄的退了出去。公主倒也不喝,只是坐回刚才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可可。
“本宫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皇上为了你做出格儿的事儿也不是头一次了。本宫就想你说句痛苦的话儿,你究竟还要折磨皇上到什么时候?”语气一厉,公主向前靠着身子,眼睛利剑一样看着可可。
可可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看向公主,见她一副拷问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可可心里烦躁,也许只有她才会觉得是自己在折磨别人吧。不过也是,不论是当初的珂儿还是如今的自己,在她看来,都是祸国殃民迷君乱驾的妖孽。
“臣妾一直不明白,公主为何对臣妾一直充满敌意。若说折磨皇上,臣妾如今的境况,您觉得是一个有资格折磨别人的人吗?臣妾真是不懂公主的话要从何说起?”可可坐正了身子,虽然腰背有些不适,但是她依旧要保持自己的气势出来。
“你不知道?”公主夸张的冷笑着,“本宫与你的敌意,从皇上把你带回宫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消失过!你一个罪臣的女儿,一个弑君某位的乱臣贼子的后人,竟然能够稳坐后宫贵妃之位!你弟弟,一个乱臣余孽,竟能够重掌军权,做了将军!本宫从来没有想到,皇上是何其明白的一个人,竟然被你迷惑至此。你不是罪孽深重吗?”公主越说越气,声音高亢起来,一副正义的模样。
“臣妾不过是一个女子,怎么能左右皇上朝中用人之计?再者说,臣妾与穆将军自幼不曾相见,虽说他是穆家子孙,却从未进过穆家的门。皇上用他之时也从未与臣妾说起过。他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势力得今日地位。公主如此误会臣妾,倒是让臣妾倍感委屈。如说迷惑君王,臣妾更是惶恐不已。皇上何其明智,臣妾一介女流怎有能力将其迷惑?公主一直辅佐皇上,皇上的决策,公主若觉失误,何不向皇上当面提出,何故来臣妾这里责难?”可可回答的不卑不亢,心里想,既然她摆明了是来闹事的,自己隐忍无意,不如好好的说道说道。正好自己满腹委屈无处释放。
敛心公主不屑的冷哼一声,若不是她身边的宫人轻咳了一声,她险些冲到可可面前,给她一记耳光。可可这才注意到,敛心公主身边站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可可从前见过的,她身边的人,也不过是紫璃和死去的紫琉。其他公主宫中的人,的确是没有什么印象。如今看这位在关键时刻阻止敛心的宫女,可可知道,她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能在公主爆发前及时阻止,定然是把她的个性摸透了的人。而这个人,为何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呢?可可不由得朝着那女子多看了两眼。只觉得眼熟,却是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敛心公主强压着怒气,哂笑道:“贵妃娘娘果真是伶牙俐齿的厉害。本宫之前怎么没有见识过呢?不过本宫也不怕你在宫里兴风作浪。过了秋的蚂蚱,就是撒开了让它蹦跶,它又能活泛几天呢?”
可可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下意识的握了握带着石戒的手。公主看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得意的上扬了一下,然后又一副惋惜的模样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啧啧啧,这句话,真不想,竟然如此灵验呢。不过本宫之前也让熙儒贵妃来跟你说过,本宫给你画出另一条路来走。只是不知道你可有考虑过?”
“公主慈悲。不过臣妾倒是个认命的人。如果命中注定了悲剧,臣妾又有什么本事逆天呢?”可可坦然的说,心里却是有些悲壮。
“好一个认命!”敛心公主手在桌子上猛地一拍,阴森的笑着,“你若是认命,又何必让人寻找什么破解的法子?本宫看你不过是心存侥幸。本宫可是要劝你了,活不活的下去,你可以尝试着想法子,难道你愿意就这么委委屈屈的活着吗?本宫给你说句实话,即使你活下去,皇上也不可能再次宠幸与你。陪着你的,不过是一座空房子,一间空屋子。除非,你弟弟不再得皇上信任。也许皇上还可能对你放心。但是那样,对于一个有抱负的年轻人是何其残忍啊?若让他从如此高位重重摔下,你觉得,你心何安呢?”
“我心安与不安,与公主无关。皇上最终的选择,公主也无力干涉。公主此次前来,若只是为了为臣妾的未来担忧,臣妾这里谢过了。臣妾也有心跟公主多亲多近的,只是这身子却是不争气,这不,才坐着一会儿,已经是腰酸背痛了。时间再久些,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臣妾又要遭受一次生玉禾时的痛苦了。公主吃斋念佛的,慈悲之心,想也不想臣妾再遭受一番那种痛苦吧。”见可可下了逐客令,敛心公主只是狠狠的瞪了可可一眼,不过还是站来起来,扶着身边的那个宫女,走到可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