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珂儿会没事,孩子也会没事的。”凛君宸听到公主的话,心里一痛。他不是没想过,这个病会影响到孩子,但是不论孩子如何,他都是他与珂儿的孩子,他不能伤害他。
“皇上,你不要太天真。如今惠恩阁里的人一个连一个的病了,剩下的人,瞧这架势,也是早晚的事儿。”公主冷冷的说。
“皇后撤走了所有太医,自然早晚出事!”凛君宸说着,拳头越握越紧。可是他却找不到能让自己感到踏实的方法。
“这件事,皇后跟臣商量过。皇后也是为了整个后宫着想。臣还是那句话,不能让阖宫上下为她穆珂一人陪葬。还有,皇上,毒疫这事儿容不得妇人之仁。皇上您要早日下旨,定个日子,若是依旧不能治愈,臣以为,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从皇后宫里出来,凛君宸从来没有尝过如此沮丧的滋味,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弱者。他被父亲差点儿杀死,自己在外逃命多年,出生入死夺回了自己的皇位。从头至尾,他从来都是站在白骨之上傲视群雄的王,可是为什么却被几个女人吃的死死的。刚才皇后和公主一句一句为了后宫为了朝廷,他竟然无力反驳。这些,不也是他一次次伤害珂儿的理由吗?为了他的江山,他何时给过珂儿一个正常男人的全部爱。当初靳嬷嬷临死之前,木莲向他说出石戒的秘密,他震惊了。原来他是那么无知,只是相信了传说中的永生永世,却险些为了今生的贪婪,险些葬送了他的珂儿的永生永世。他知道自己错了,想要为她接触诅咒,却发现,那枚该死的石戒,摘下来远没有戴上那么容易。它已经开始吞噬珂儿的灵魂了。所以他没日没夜的让木莲带人开始研究解除之法。几个月,不断的努力,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竟又出了这种事!可可发病那天,他们已经找到方法,只需要再过几个月,木莲和莫负就能解决这一切,为什么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皇上,不可再往前走了,前面是皇后娘娘设置的禁区啊。”凛君宸懊悔着往前走,没看见,不远处已经被围住了,王辰只得出声提醒。
凛君宸抬起头,一道匆匆垒砌的矮墙,隔开了他们的世界。她在墙内的世界受罪,他却只能站在墙外忏悔。
“什么人在那里?”王辰跟在凛君宸身边,不经意的看到不愿处的一个流出来的门口,有个白色的人影,鬼鬼祟祟的,好像想要进入禁区,忙出声。
那人显然没有看到这边有人,慌张的转身就跑。
来不及叫侍卫,凛君宸已经冲了过去。多年不用的轻功,虽然有些生疏,但是那人显然没有任何功夫底子,追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啊!”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凛君宸追到她身边,拉住那人肩膀的一瞬间,那女人惊叫一声。
“芳落?”几个侍卫举着灯笼跑了过来,亮光下,凛君宸看清了来人的脸。
“大胆芳落,你有病之身,竟然在宫中乱跑,小心传染了皇上。”王辰看到芳落,脸都青了,忙过去推开她,护住皇上。
“皇上,求您让奴婢进去伺候娘娘,娘娘如今这样,奴婢生不如死啊!”芳落跪着往后退了退,用头使劲磕在地上,声泪俱下。
其他侍卫,听见王辰的话,心里害怕,都不敢上前押住芳落,悄悄往后退了退身子。
凛君宸看着芳落,眉心紧紧锁住,竟不知道说什么。芳落见他没有说话,继续磕着头说:“皇上,奴婢的病已经好转了,太医们都说,已经没有传染性了。只要熬过高烧和幻觉,就好了。可是奴婢今天听说娘娘却依旧有梦魇,还在发狂。奴婢跟娘娘几乎同时发病,不可能的。奴婢觉得里面一定有古怪。求您了,让奴婢进去伺候娘娘。就是死,奴婢也要死在娘娘身边。”
“你先起来。”凛君宸推开王辰,走到芳落面前,伸手想要扶她,她却退缩了一下。
“你不是说不会传染了吗?”凛君宸弯腰,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芳落只是哭着点头:“太医说毒症最厉害的时候,是发病之初,如今奴婢已经过了传染期。”
“可是惠恩阁里还没有过去,你若进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凛君宸看着芳落,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珂儿竟能让一个宫女对她如此死心塌地,至外生死。
“皇上,奴婢管不了这些。娘娘待奴婢向来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如今芳官儿羡鸳云竹她们都在里面,奴婢怎能在外偷生。芳官儿如今也是病重,羡鸳和云竹两个人怎么能应付得来呢?”芳落说着,哭的更厉害了。自从进宫以来,她在惠恩阁里,找到了家的感觉,如今家人出事,自己怎能独自逃避呢?
“芳落,朕直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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