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待珂儿的心。可是,朕不能放你进去。”凛君宸一脸伤感的说,“为了你,也为了珂儿。你知道,珂儿待你如姐妹,她若是清醒,定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出事的。”
“可是。”
“没有可是。朕不想珂儿为此怪朕。朕已经错了太多,不能再错。”说着,凛君宸把芳落交到王辰手上,自己转身朝着一旁的假山上走去。
“姑娘,我叫人送你回去。你好好的把自己照顾好,娘娘才能安心啊。”王辰安慰着芳落,示意侍卫送芳落离开。自己追着凛君宸走了。
凛君宸站在山顶的四角亭里,看着围墙里,灯火通明的惠恩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莫太医,为什么会这样啊?听说外边的病情都已经控制住了,为什么咱们这里一点儿起色都没有呢?”羡鸳和莫负两个人看着被死死绑在床上的可可,她此时两眼通红,空洞的看着上面的帐子,脸上的表情几乎狰狞。
“娘娘如今已经出现幻觉,是最终的时候。可是却只是持续,确实是少见的。一般说,幻觉出现后,要么好要么坏,从来没有如此持久的。”莫负鬓角多出一些白发,这些天,他一直守着可可,还有注意着芳官儿,她与可可的病症如出一辙。而其他宫人,虽然也是发热梦魇,却比她们轻多了。
“云竹,你怎么过来了,芳官儿还好吗?”羡鸳转头,看见云竹跑进来,忙问。
云竹不能说话,只得抓起一旁的笔,写起来,“芳官儿已经睡着了,李嬷嬷看着她呢。我过来是想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娘娘和芳官儿都是在内阁,可是其他病了以后,关在外面的人,都有好转了。而且,病的还比娘娘她们晚。”
“你是说内阁有古怪?”羡鸳猜测着,转头看莫负。莫负也是一脸疑惑的巡视着内阁。云竹猛点头。
“莫太医,你怎么看?”羡鸳忙问道。
“不无道理。”莫负点点头,“娘娘发病突然,而且她足不出户多时,不可能是在外边染的病。但是毒疫的传染途径特殊,只有得了毒疫的动物才会传播。你们好好想想,惠恩阁里有没有什么老鼠之类的东西?”
“没有,娘娘最怕老鼠了,宫里每个角落都会仔细清理,特别是娘娘如今有孕在身,更是怕那些东西冲撞了孩子。”羡鸳说。
“这样,如今惠恩阁里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你们一定要按时吃药,按时清理。千万不能再有人倒下去。还有,趁着这会儿她们的情况还算稳定,内阁周围你们开始找。既然地上看不到,就挖,看看是不是在地下。看如今的情况,只要一天找不到那些传染源,娘娘她们就会如此重复下去,直到死。”莫负说着,焦虑的看着床上此时已经吃吃傻笑,嘴里还不知道念叨什么的可可。
可是,天亮了,羡鸳和云竹几乎把惠恩阁翻了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人筋疲力尽的坐在可可床边,莫负心里生出一种绝望的情绪。突然他灵光一现,快步走了出去。羡鸳和云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刚要追出去,却听见床上,可可歇斯底里的惨叫。她们只得留下。
惠恩阁被矮墙圈住,内外交流只能通过信鸽。莫负知道,这些鸽子会送把信送到皇后那里,由皇后来安排他的要求。于是他速速的写了一封短信,说明他们的怀疑,并且求皇后能让可可去别处治疗。可是他等了半日等到的,却是一道圣旨,是凛君宸的笔记。
昨晚,凛君宸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站在假山上,远远看着灯火通明处的死寂,他心里充满恐惧。他曾经听莫负说过,这种病会让病人生不如死,他不想再看着珂儿受苦。所以,他回宫后,写下圣旨,给莫负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珂儿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就火烧惠恩阁,里面的健康人全部撤退,病人,只能烧死。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要他生下来。
莫负烧了传进来的圣旨,心情复杂的走回惠恩阁。皇上有旨,他不得不从,如果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可可的病不见好转,他只能遵旨行事。叹了口气,他对眼巴巴看着他的羡鸳和云竹说:“两位姑娘,这病源找不到,惠恩阁就是险地。虽然我有办法扼制娘娘的病加重,但是却无力是她好转。两位姑娘如今也已经无法离开。不过两位一定要按时吃药预防,千万不要倒下,否则,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了。”说着,深深想两人一躬到底,“要麻烦两位姑娘一边照顾娘娘和芳官儿一边继续寻找病源了。”
羡鸳云竹忙答应着福身,他毕竟是为大人,她们不敢造次。羡鸳忙说:“大人无须客气,照顾娘娘是奴婢们的本分,官儿也是我们的姐妹,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如此。大人,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寻找病源。娘娘刚才似乎腹痛,怕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