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遮什么?”
“我遮羞!你把我打扮成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啊。”
“哪里好看了!露胳膊露腿的!”
御花园凉亭传来以上对话,在亭外等候的宫人们则在一旁窃窃私语。
“听说里面的是太女新收的小侍?”宫人甲。
“是啊是啊,长得还真漂亮,就是这脾气不敢恭维,还敢凶太女。”宫人乙。
“得了得了,你们少说两句,主子们的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小心被听到掉了脑袋。”宫人丙。
卫君越扯着衣服左看右看,就是觉得身上的裙装不好看,不是露这就是露那的。让他颇为不自在的想找东西遮住。对面剥葡萄的东陵隐霜见状,偷笑起来。
“你出的这什么馊主意!”卫君越见东陵隐霜还敢笑,生气道,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当今太女,拿起一个橘子就丢过去。“让我扮成你的小侍出来就算了,还给我找了这么一套不伦不类的衣服,你是不皮的葡萄送入口中,东陵隐霜满腹委屈,那明明就是宫里最平常的宫人装扮,确实不怪她啊。正欲向气汹汹的人解释,亭外响起一道声音:“凤后驾到!”
凤后聂梓桦在贴身小侍的陪同下步入走进凉亭,太女赶忙踢踢卫君越,弯腰行礼:“隐霜见过父后,父后万安。”
“嗯,隐霜,听说你最近新收了个小侍?”凤后的眸子在卫君越身上来回巡视,一如既往的淡然,不轻不重的说。
“回父后,是的,这是卫君越。君越,还不快拜见父后?”太女恭敬却疏离的回答。
卫君越低着头,嫣然施礼,“君越见过凤后。”
暗地里,卫君越早已做好准备,随时施展轻功离开,那天夜里行刺女皇失败,也不知这凤后可有认出来是他?
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卫君越一会儿后,凤后才开口:“长得倒是不错,难怪一向清心寡欲的隐霜你都破了例,喜欢就收了吧,隐霜你也快十七岁了,是该有个贴身小侍照顾了。”
“是。”
卫君越跟东陵隐霜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察觉东陵隐霜的疏离,凤后心中苦涩,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今日还有事,就不多呆了。”言毕,调转身子出了凉亭。
“恭送父后。”
“恭送凤后。”
转身的那一刻,凤后眼中泪光闪烁,自己亲生女儿对自己却是如同路人一般淡漠疏离,是不是自己昔日作孽太多所种下的因,今日成了果?
送走了凤后,卫君越狠狠踩了一脚东陵隐霜,“谁要做你的贴身小侍了?”
东陵隐霜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做回石凳上继续不声不响的剥葡萄。
感觉到东陵隐霜与平常不同,卫君越忍不住好奇的问:“喂,你怎么了?”
“没事。”
卫君越识趣的不再自讨没趣,也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起来。
清元殿,凤后怔怔对着手中的一幅画出神,“柒月,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身后的柒月是从小与聂梓桦长大的,一直伺候聂梓桦直到他嫁进皇宫,成了凤后,仍是做为小侍陪嫁过来。两人感情极其深厚,名为主仆,实为好友,这些年,柒月没少为凤后出主意。
“主子,您当年那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太女而已。”柒月站在旁边,如是回答。
“可是却造成了如今她与我形同陌路的现状!方才你也看到了,隐霜对我这个亲生父君的态度冷淡到不可思议。我无法想象当年那一幕究竟在隐霜心里埋下了多大的阴影,让她这么恨我。”放下画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后此刻却如同小孩一般掩面而泣。
柒月递上丝帕,安慰道:“不管怎么说,主子您始终是太女的父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女好,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十几年了,她还是不明白!**的本来就是个巨大的无底坑,想要爬上去唯有踩着别人的白骨一步步往上爬。这些年,我每夜都自梦中苏醒。梦里,隐霜的就那么看着我,那眼神像冰刃似的,我永远也忘不了。”
柒月伺候凤后多年,知道如今唯有转移话题,才能让凤后打起精神来,于是开口道:“主子,近来三皇女治理水患成功,颇得女皇赞扬,风头正盛,隐隐有掩盖太女之势。想来太女也成年了,也该立位皇夫了。”
果不其然,凤后一听是有关太女的事,立刻抬起头:“你是说借太女大婚之喜,转移女皇注意力?”
“是的。”
沉吟片刻,凤后站起来,朝窗口一盆开得正盛的紫鸢花走去,芊芊十指伸出,将那盆花推下窗子。花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花瓣被埋在土里。“花无百日红,柒月你可有了人选?”
“右相之子卓子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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