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画,德才兼备,容貌也是一绝。如果太女娶得辰风吟为夫,那右相包括右相在朝中的势力必当鼎力相助于太女,那太女的地位会巩固不少。”
擦干净手,凤后回头,脸上不见刚才的狼狈,俨然还是高贵典雅的模样:“如果对隐霜有利,那自是最好不过的。正好,等下个月隐霜十七岁诞辰我再向女皇提出吧。”
夜深人静,凤鸣宫却灯火通明,因为一向滴酒不沾的太女竟然喝醉了。
拂开前来搀扶的宫人的手,东陵隐霜带着些许怒意喝道:“本殿没醉,都给本殿下去!”
宫人们唯唯诺诺的留下醒酒汤,关好门下去了,留下醉醺醺的东陵隐霜趴在桌子上。
得到光明正大的身份的卫君越已经可以自由出入凤鸣宫了,从寝宫走出来,看见醉成一摊烂泥似的东陵隐霜,他不悦的皱眉。上前摇醒东陵隐霜,他喊道:“喂,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满身酒气,臭死了!”
“是你啊,君越。”东陵隐霜抬起头,晕乎乎的脑袋对着左边的空气傻笑。
一滴豆大的汗珠滴落,卫君越大吼:“白痴!我在这里!”
伸着手指向卫君越,东陵隐霜疑惑道:“咦,你怎么又跑这边来了?”
气急败坏的卫君越不再跟她废话,端起醒酒汤捏着她的下巴灌了进去。
“咳咳,你给我喝的什么?”灌得太急,有些从东陵隐霜的嘴角流下,被呛了一口的东陵隐霜拍着胸脯咳嗽道,“怎么这么难喝?”
任务完成,卫君越拍拍手,拿起空了的碗打开门,一众趴在门上偷听的宫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见是卫君越出来,讪讪地笑笑:“刚才门上有虫子,有虫子。”
也不点破,卫君越把碗扔给他们,潇洒地走回紧挨着凤鸣宫的倚兰殿,留下一干崇拜得不得了的宫人们。
“好有个性!不愧是太女的小侍!”
被灌了一碗醒酒汤的东陵隐霜趁着还有些清醒的意识,跌跌撞撞走到床上,倒下蒙头大睡。
“皇姐,皇姐抱。”恍惚间,东陵隐霜似乎听到耳边回荡着奶声奶气的孩童声音。
双手无力在空中挥舞,东陵隐霜喃喃道:“子颜,子颜。”
童声一下子转为细微的哭声,猛然被惊醒,东陵隐霜满头大汗坐起来,呼吸剧烈起伏。子颜,你可是还在怪皇姐当初的懦弱?
思绪慢慢飘远,东陵隐霜靠在床头,双手用力扯着头发。如果当初,她不那么害怕,能发出一点声音,那子颜就不会……
夜,更深了,只有灯盏里跳动的火苗在述说不甘的命运。凤鸣宫的灯,一直持续到天亮。
与此同时,千兮宫。萧贵君坐在贵妃椅上,三皇女东陵雅坐在珠帘外。寂静的千兮宫只听得见三皇女时不时的咳嗽声。
萧贵君隔着珠帘摆摆手,慵懒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聪慧的宫人们垂手下去了,还不让关上门。
“东陵雅,现在没人了,不用装了。”萧贵君坐起来,端起花茶抿了一口。这是偶然听东陵煜提起花还可以泡茶喝,觉得新鲜,他便让宫人们采了些晒干。如今看来,东陵煜果然没有骗人。
“是,父君。”三皇女应声。
“近来听闻你治理水患成功,女皇对你赞赏有嘉?”狭长的桃花眼微眯,萧贵君的表情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为人父的骄傲,有的只是平淡。
三皇女同样淡淡道:“是。”
“你这是对自己父君的态度?”萧贵君冷然道,“不要忘了这些年是谁费了那么多心思栽培你!”
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三皇女的眼睛,很好的掩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雅儿不敢,父君的大恩大德雅儿没齿不忘。”
“哼,不敢最好。”萧贵君重重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如今你风头大盛,聂梓桦必定会为太女想些办法遮住你的风头,正好下个月又是太女十七岁诞辰,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聂梓桦会向女皇请旨为太女立夫。朝中势力最大的莫过于左右丞相二人,白马将军,以及悦王爷。其中,左相沐云只有一个女儿,你也认识,就是沐青宁。白马将军也是三个女儿,悦王爷三子一女,最大的女儿不过十岁。那么,只剩下右相了,据我所知,右相一子一女,女儿卓韵荷十四,长子卓子画十六。”
“父君,雅儿明白了。您是要雅儿比东陵隐霜先一步赢得卓子画芳心,到时,凤后的计划就失败了。”
“不错。”萧贵君冷笑,聂梓桦,我就等着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走出千兮宫,东陵雅重新变回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三皇女,扶住一旁的柱子无力的咳嗽,东陵雅低下的头目光却阴冷,用手帕掩住嘴角泛起的冷笑。
卓子画?明鸾五大美人之一?呵,那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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