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撞地抱着田洱的包包冲了回来,嘴里还嚷着话,只是刚到门口就让冬晴给出去拦住了,给了她个示眼,压着声音:“姑娘已经入睡,你莫要冒冒失失的。”
夏晴双眼一瞪,“睡着了?这么快?”似乎有些不相信似的,小脑袋往里探了探,叫冬晴给扯了回来。
“姑娘许是赶路辛苦,你莫再闹了。若惹得不高兴了,小心段管家拿你去罚。”
显然,冬晴的这次恐吓起了作用,夏晴尽管好奇,却也未敢搞出大动静来,将田洱的包包好生放到寝室边上的柜子里,也不敢打开瞧瞧里头的物件。
二人退守在门处,夏晴显然好奇心过盛,不断地压着声音问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之类的,冬晴分明整天与她一道,她若不知的,冬晴又怎会知?
二人聊聊拌拌,日暮来临,田洱这才悠悠传醒,看到有两女孩给自己伺候着,似乎还有些没回神,愣愣的。直到沐浴更衣出来,这才清醒了些。
悠悠哉哉地食用过二人准备的晚食,她也不好奇这大宅院,并没有去闲逛之心情,只是一直待在自己住的这个别苑。直到第二日,那车夫阿钩来跟她辞行。
“这么快?”田洱有些惊讶,大老远来了,多少要在这个城先玩几日吧?
阿钩很憨厚地笑笑,“是、是啊,早些回去,还能早些做活。”这活呀,一年四季都做不完的。
“哦,是了。”田洱想起,然后转首向一边的冬晴,“你去帐房跟管家要二十两银子来。”既然她是这里的女当家,拿区区几十两完全没问题吧?
谁让那人千方百计让她同意成婚?别以为她是这么好娶媳的,不用尽这段家的钱财,她才傻子。
“这……”冬晴为难了,这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
眼一挑,“怎么,难道我要取区区二十两都不可以吗?你去告诉管家,若不行也别来见我了,我跟着这车夫一同离开就是。”
“……是。”冬晴吓得人缩,也不敢怠慢,赶紧去办。
看着那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阿钩收回视线,脸上有不安,“姑娘……”
田洱朝他笑着摆了摆手,问:“你这般回去,可有接到活回京?”如果有,也不算白辛苦一趟,一来一回总有些盼头。
一怔,阿钩有些奇怪,回话:“这……通常是没办法有回程的活的。”因为他不是本地的,去接活人家未必可信,所以向来都有去活,没有回活之说。
“这样啊?”田洱似乎也没怎么在意,口气很随意。
二人,一言一句,没多久,那段富吉赶来了,身后紧跟着满目是愁的冬晴。
段富吉还是知礼,鞠了个腰之后,就开声了,“不知姑娘需要二十两何用?”
田洱瞥他,眼神有些跋扈冷意,“怎么,我做事还需要跟你报备?”
扮好人不容易,做恶人可一点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