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士!”中平二年三月初八,雪霁,早晨第一缕阳光撒到城内的校场上时,我站在点将台上,对着下面发布我的出征命令。
“大家还记得去年深秋的南阳吗?”士兵中大部分都是我们收容的黄巾士兵,对当时的情景当然知道,而荆州本地士兵也知道那时董卓干过什么,将领就更不用说了,孔明,徐庶,庞统的全家,董卓欠荆州军民太多太多血债。我故意停了一下,巡视四周,我感觉到了整个场内的杀气,此军可用了。
“我们要去汉中和董贼决一生死,前面是董卓三十万铁骑,背后就是我们的荆州八百万百姓,上次我们已经让董贼肆虐了我们的家园一次,但这次我们二十五万人马难道还要眼睁睁让董贼再在我们家里横行无忌吗?……出兵!”
我的煽动很起效果,校场内的气氛让整个襄阳都在颤动,我想用不了多久,城外驻扎的其他士兵也斗会知道,城内着沸腾的声音因何而起,连老师都对我点头示意,师父笑着将手臂朝我挥挥。
开拔了,这次随我一起行动的是荆州各地和襄阳附近军营的共计十二万人马。以及各城来的我心中的所有荆州武将。因为,前方飞马来报汉中已在我手,我们的目的地就在汉中。在这个队伍中师父是其中绝对的头号战将,老师得在襄阳城主持大局,不能随队亲征了,不过师娘还是跟来了,还带了她一些徒弟,我不知道老师怎么也不担心,不过老师和我说他在襄阳五年,除了偶尔回去几次,其他时间都是她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还要到处给人看病,这次可以把孩子丢给他,自己出去,她说不定还挺高兴的,不过师娘还是很挂念孩子,一路上不时念叨总觉得老师照顾孩子不可靠,不过想想堂堂荆州牧在家照顾孩子确实有点可笑,不过,师父让他放心,说还有他的妻儿可以帮照顾,师娘才稍微宽了宽心。
我身穿吕布送的那身甲,没想到大小到还真挺合适,想到吕布和我身量差不多,估计这件以前就是吕布穿的。我还摘下了平时戴的峨冠,披下了头发,用牛皮带简单的在后面扎成了一缕,姐姐问我为什么不扎个髻,我说我怕麻烦,而且我未及冠礼,以前是因为要带冠,所以扎起来,现在正好放松放松。姐姐想想也是,也把她的冠摘了,以前只有皇宫里有女吏,皇城中甚至还有女骑射手编队,州以下除了女牢官外,再无女官服,让姐姐一直穿着男式官服,还要带如此高的冠,太难为了姐姐了,师娘表示一定要让老师找人做女官吏官服,老师仔细打量姐姐一番,表示完全同意。姐姐这次也来了做我们的军师,因为那两个正选还在度蜜月。恢复女妆的姐姐,我们看到的是一件白色的鹅毛大氅裹着一个娇小的盈盈女子登上了马车,看的我的那几个同学需要人提醒是否可以将口水擦掉,一上路我就开始焦心姐姐的终身大事,按说姐姐的年纪早应该出阁了,我还去问姐姐这事,姐姐笑着点我的脑袋,“还不是因为你。”这倒是真的。但说实话,我甚至觉察不出谁配得上我姐。我不希望姐姐不幸福。后来还是师娘开导我,说她二十五岁才嫁给我的老师,还是她去逼的。可我还是不放心,师娘二十五岁还能碰上老师这么出色的人,因为还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可我姐姐不一定啊!按姐姐话讲,她只有我这个小四岁的傻弟弟。别让她听见,要不又要和我争是四岁还是五岁的问题了。
小孔明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是还是有点虚弱,知道我要去打董卓,小家伙有点兴奋。早上我就是趁他睡着还没醒时离开的。我们把他留在新的侯府,我没见过面的师母和黄小姐说会照顾他的,我想很快她们就知道孔明的厉害了。
“我哥哥呢?”我的思绪被周玉这个小丫头打断了,李真也凑了过来,“子玉也不见了,还有子详这次回来压根就没见到他,他也没出去当太守怎么回事。”接着很多人也凑了过来,我知道有很多疑问他们要问我。但现在我不能回答他们全部。
“子详。我们晚上大概就可以看见他。他在我们前面等我们。其他人,在更前面等我们。”
“你不是说二十五万人吗?这里只有一半算上文栋那里也只有五万人,何来二十五万人?”
“说人多点,大家心里踏实点。”这个细节只有我、姐姐、老师三人知道,不能说。
“听说你这次还征发了近十万民夫,他们在哪里?”
“今晚你就知道了。”
大家知道我在胡诌,但又敲不开我的嘴,就只好来谈论我的新发型,我说明了缘由。大家觉得有理,这里我的同学全没到二十,所以,纷纷效法我,刹那间,那些烦人的各种各样的冠全部被扔掉了,不过,文正兄是头发披着没有像我这样扎起来。大家问他原因,他不肯说。倒是我们那位第一女将说出缘由,说像马尾巴。接着有几个墙头草又全把头发打开了。
我开始注意着为大家一直想见的蛮族女子,我发现大家也基本上在看着她,她一身犀牛皮铠甲和我身上的倒有几分相似,只是小了一点。不过不同的时上面用各种颜料涂出了各种花纹。头发如流水一般歪泻在左边脸颊上露出右耳一直大圆银耳环,不过和吕布昨儿那个相比这个好像还是差了一辈,不过现在这个大小正好,减之一分则嫌小,增之一分则太大。她脸型相比姐姐略嫌瘦削,自颧骨之下似刀削一般,和着她被犀牛战甲包裹的玲珑有致,极富美感的身体,感觉就似一个女武神一般。不过,……我凑近文正兄:“她好像还没怎么变啊。”
“变了很多了。”他立刻反驳,“玉君她再也不在脸上乱涂乱画了,她再也不在城里飞檐走壁了。他……”
“但她还是光脚穿着草鞋啊!”我笑着答到。
“你再仔细看看,那是草鞋吗?”
“啊,布的?”
“是啊,这是新式的布履,凉快!前一段我还穿过呢。”
“喂,大哥,我们这里到处是雪。”
文正兄忽然将脸帖过去,和那女武神耳语几句,本来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的她忽然,这个面庞和眼神中都充满了温柔。听完文正兄的耳语,她想了想撅起嘴笑着点点头。然后,就看见文正兄从后面叫来一辆马车,接着二人就进马车了。
“喂,你干什么?刚才你干吗一直看着人家,人家进马车了,你干吗那么失望?才看我一眼,干吗就低下头去了。”这蛮丫头,又对李真兄发脾气了。不过,才三个月没见她,她到真是长大了很多,像个小妇人了。我偷偷问李真:“你打算娶她吗?”“现在不是我打算不打算的问题,小子,是我敢不敢不娶的问题?”“了解。”心中暗叹周玉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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