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不......不知......小人不知道."那店小二却甚是多嘴,乍着胆子道:"大人,小的倒是见了一个汉子,甚为可疑.那汉子引着一个中年相公在本店打尖,后来一起出去,却只有那汉子一个人回来.小人问他时,他还瞪着眼睛吓唬我......"那偏将听他啰里啰嗦,大为不耐,提手便一马鞭抽了将去,喝道:"你只说现在他哪里去了."那小二头上着了一鞭,*辣地甚是疼痛,双手抱头,苦着脸道:"他往城北市集去了."心中却暗暗骂道:"早知道会挨这一鞭,龟儿才会告诉你们这班金狗子!"那偏将回身禀报了纳兰元明,纳兰元明寻思:"也不知是否就是那人."但其他又无线索,便将手一摆,带了众兵,纵马往北赶去.
毕再遇自不知行藏已露,兀自牵了青骡缓缓而行,忽听身后蹄声密集,动地而来,心中一惊,知道是大队金兵赶路.自上次险些将陈亮陷入金营之后,毕再遇心思已缜密了许多,转首看大道右首长草密集,左首不远处却是一片树林,俱可隐身,寻思:"不管金兵是不是冲我而来,总之先躲起来再说."跃下马来,将马匹与青骡都赶入了树林中去,自己却伏在右首长草之内,偷偷向外观望.不多时,便见适才自己碰到的那员金将领着百余骑兵呼啸而过,奔北而去.毕再遇不知那金将就是纳兰元明,但适才方见了一面,现在又见是他,不免暗中又增添了几分戒心.直起身来,在林内寻回了自家马匹,那匹青骡却已走的不知去向.毕再遇本欲到市集上将那青骡卖了,也好换些盘缠,但见金兵来来去去,不是好事,青骡又难以寻回,只好作罢.
翻身上了马背,不知是该沿着大道过去,还是另寻小道,正踌躇不已,前面马蹄得得,又有一队金兵自北驰来.毕再遇看已躲闪不及,为免金人起疑,索性骑着马迎面走将过去.那队金兵奔到近前,却只有五人,为首那金兵鞍前横放了一名年青女子,那女子双手被缚,头发散乱,兀自哽咽着哀求道:"各位军爷,行行好放了我吧!"为首那金兵伸手在那女子臀上扭了一把,y?n笑道:"那可不成,纳兰将军看中了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只要伺候的将军舒坦,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少不了你的."那女子只是哭着哀告.毕再遇一见之下,知是金兵强抢民女,胸中怒火不禁腾腾而起,有心拔剑上前,将这几名金兵尽数杀了,但自忖身在金境,一旦身份泄露,丢了性命不说,更将误了辛弃疾所付大事,只得强抑怒火,别过头去.
那几名金兵自毕再遇身边经过,看他背负长剑,只略略打量几眼,并未加盘问,只那女子哭泣不休,金兵听得不耐,一名金兵破口骂道:"你这贱人,再不收声,老子先b%u101光了你的衣服,拉你去游街;再将你全家人的鸟头,一个个都砍将下来.你信不信?"那女子吃了一吓,却哭得更加响了.带着那女子的金兵爷恼将上来,提手便是一个耳光抽去,骂道:"他娘的!满脸眼泪鼻涕的,怎么去见纳兰将军?老子先扒了你的衣服,在这快活一下再说."但听"嗤"的一声,竟将那女子的衣衫撕下了一缕,口中哈哈y?n笑,道:"兄弟们都下马,先把这小娘儿拖到那边林子里去快活快活."众金兵笑嘻嘻地下了马,七手八脚地拖着那女子便往树林中走去,竟对毕再遇视如不见.那女子挣扎着哭叫道:"不要,不要!救命,救命!"
毕再遇眼见这班金狗如此猖狂,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禽sh?u之举,直气得满脸通红,将双拳攥了又攥,满口牙齿咬的格格乱响,耳中又听那女子不住呼救,声音凄惨,一阵热血直冲头顶,早将出襄阳时两位结义兄长的淳淳告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跃下马,拔出背后百练钢剑,紧紧握在掌中,也不出声,径跟在那五名金兵身后进了树林.
金兵将那女子拖入树林,为首那金兵对其余四人道:"你们按住他手脚,我先来."那四人却不肯依,纷纷叫道:"不行,不行,怎能让你先来,咱们划拳决定先后."正在争闹,忽听"霍"地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为首那金兵的一颗头颅已经离肩高高飞出,身体却仍直立着未倒.颈血四溅,将那女子和其余金兵喷了个满头满脸,那女子见了那无头尸身直立不倒的奇状,不胜惊骇,尖声大叫起来.四金兵骇然四顾,方见到毕再遇手执长剑,正立于那无头死尸之后.毕再遇不容那四名金兵回过神来,一个箭步抢上,挺剑深深刺入一名金兵的腹中,再趁势回拉,在那金兵肚腹上剖了一个长长的伤口,登时肚破肠流.那金兵滚倒在地,高声惨叫,声音尖利之至,惊的林中众鸟展翅乱飞,毕再遇恐他叫声引来更多金兵,挺刃在他胸上又补了一剑,那金兵挣得几挣,双足一蹬,便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