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所谓忠诚,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女人无所谓忠贞,之所以忠贞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
这句话吕子青深以为然,一半是因为自身体会,一半是这些年穿行在尔虞我诈的社会所见所闻使然。
前一句话说的是男人,他看过太多的男人“富易妻,贵易友。”
后一句说的是女人,他常年在外,没少干过勾引良家妇女的事,而且每次十拿九稳。
可现在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外面攻城拔寨,彩旗飘飘,自己最担心的祸却起在了萧墙之内。
吕子青越想越难以忍受,再次扬手,刚要落掌,却发现自己都手腕被死死钳住。
“好啊,奸夫还敢露面。”吕子青恶狠狠回头,猛然一愣,因为眼前的“奸夫”竟是一个初中模样的学生。
这个男生后面,糖糖一脸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呆呆地看着此刻青筋爆出的爸爸,还有嘴含血漬、一脸惨然地妈妈。
吕子青一怔,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什么。
但事已至此,骑虎难下,他如何放的下面子,况且自己的手还被一个小屁孩钳着,又愧又怒,扯着脖子喘息:“哪来的崽子?该滚哪滚哪!”
曹铭不为所动,看向赵香江。
这个女老师似乎已经被刚才的剧变涣散了心神,脸色灰败地示意曹铭别管。
曹铭松手,将糖糖揽过到一边,冷眼旁观。
曹铭身体绷紧,准备一发现男人再有什么异动就立马扑上去。
吕子青眼神往曹铭的脚上飘忽了一下,见自己的拖鞋是被这个孩子穿着,心里咯噔一下,喜忧参半,再看看妻子的受伤模样,也乱了方寸。
他杵了一阵,不死心,脚步匆忙地将各个房间翻了遍,甚至还伸头向窗台下面张望了一阵。
现在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他想找什么了。
赵香江站在门口,一脸被侮辱了的模样,牙齿咬着唇瓣,嘴角殷然,不知是先前被扇所致,还是自己牙齿抵咬造成。
曹铭起先还觉得义愤填膺,为自己的老师打抱不平,但是这种感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看向这个外表温和的中年男子的眼神开始变得悲哀,甚至同情。
吕子青最后一无所获,不过也没有将自己造成的烂摊子收拾一下的意思,索性无赖到底。,带着一身酒气倒在了客厅里面的沙发上,不一会而儿,竟然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起来。
曹铭被雷得里焦外嫩。他抬头看看赵香江,只见她仍然是双眼无神地静立在那里,眼神空洞。
曹铭轻轻喊了一声,她没有回应。
糖糖跟着轻轻唤了一声“妈妈。”
听到女儿的声音,眸子里面的涟漪终起,却转瞬即逝,又回到刚才的空枯状态中。
曹铭低头看见糖糖一脸惶惑而困倦,自作主张地招呼她进了她自己的小房间,哄她先睡。
这些天的相处已经让这个女孩对曹铭有一定的信任和依赖,顺从地跟着曹铭。
“那麻麻怎么办?”
“妈妈正生着气,先让她静静。”
“那你待会你也能把麻麻哄好吗?”
曹铭看着糖糖一脸认真和担心,只能点点头:“我尽量。”
在帮糖糖脱掉外衣的时候,曹铭忍不住问:“糖糖,你爸经常这么对你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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