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照顾好三婶子和你们兄弟姊妹几个,今个你说你毒害了刘少爷,侯爷急的没半个时辰就起了满嘴的燎泡,还好现在知道刘少爷不是中毒而是误服了麻沸散,不然侯爷非得急出了好歹的。”
绣卿垂眸盯着酒杯,心虚,声音低的如同蚊蝇:“是我对不住二哥。”
兰猗夹了块五花三层的肉给她:“最近你脸色很不好,吃点肉。”
绣卿终于把持不住了,抬头看兰猗,泪水涌满眼眶:“二嫂有话何妨直言。”
兰猗之所以不直接问,就是想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说出来,她不情愿,难免会诓骗,看她急了,用手拂了拂锅子里飘来的热气,淡淡一笑:“你这么聪明,为何做傻事呢,虽然刘夫人现在不予追究,但她心里必然对你不满,你迟早要嫁入刘家的,你这不是给自己使绊子吗。”
绣卿的泪水终于啪嗒滴落,却没有哭之状,还能嘲讽的一笑:“刘家人怎么看我,二嫂觉得我回在乎吗。”
兰猗推了条帕子给她:“我知道你不喜欢刘少爷,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人家。”
绣卿孤傲的一扬头:“我当然了解,个子还没有我高,又怯懦。”
兰猗话锋一转:“若我说刘少爷是天下第一好人呢。”
绣卿不解,清冽的双眸像寒星直视着兰猗,等着她的下一句。
兰猗便把刘勋将自己衣裳和鞋子给了府里那个老仆的事说了。
绣卿默默的自呷一口酒,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兰猗觉得到了火候,有些话该坦陈了,便道:“刘勋也想貌比潘安才过子建,换句话说,你我也想貌赛西施才胜易安……”
绣卿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二嫂你已经貌赛西施了,至于才情,虽然我没见识过二嫂的琴棋书画,但刘姨娘一事,阖府上下谁不说二嫂你是诸葛孔明在世呢。”
兰猗佯装嗔怒:“别打岔,我的意思,谁都想自己完美无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刘少爷无法选择,但他的品行却是一般人修炼不来的,他对咱们家的老仆都那么好,日后对你会更加好,女人啊,求的不就是……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么。”
缓了缓,她悠然重复着:“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话是说给绣卿的,也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倏忽间公输拓那桀骜难驯又狂放不羁的样子闪现于眼前,若他只桀骜难狂放不羁也还好,关键是他娶了自己是迫于无奈,纵然他现在想与自己同床共枕,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欲,没有感情可言。
如是,兰猗心头酸涩。
而绣卿双手绞着帕子,良久方道:“二嫂言之有理,可二嫂怎知刘少爷对我也如那个老仆呢,或许他一时发了善心,他那样的大少爷有的钱财挥霍,舍件衣裳鞋子不算什么。”
刘勋心血来潮的做了件好事,这也有可能,兰猗道:“不如这样,你我赌一把。”
绣卿摇头:“我不喜欢摸骨牌。”
兰猗噗嗤笑了:“我们不摸骨牌,我们……摸刘勋。”
绣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