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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玩味地打量着在惊悚中哭泣的弗里兰克里西斯,稍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冲着温小生点头示意。
温小生便与几个士兵抓住了木棍的两端,将弗里兰克里西斯抬开了火盘,然后,也不给弗里兰克里西斯松绑,而是,连着棍子一起将弗里兰克里西斯竖着绑在了窗棂上。
弗里兰克里西斯离开了火盘,暂时免于成为烤乳猪的悲惨命运,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待得依旧没有被松绑,而是依旧被绑在了窗棂上,心头又是一紧。
他哭丧着脸,颤声问道:
“曹公子,我都知道错了,我都答应赔偿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呀?”
曹小树竖起右手中指,摇了摇,示意弗里兰克里西斯勿要叫嚷,冷冷地道:
“弗里兰克里西斯先生,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我希望你能够老实地回答问题,我要是发现你在骗我,我依旧会把你给烤了的!”
弗里兰克里西斯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迭。
曹小树指指曹小梅,示意对方进行笔录。
曹小梅拖过一张桌子,坐在了桌子前,掏出了纸笔,作好准备。
曹小树又冲着温小生点了点头。
温小生将一根铁条的一端插进了火盘里,进行焚烧。
我去,看这架势,这是要对我搞刑讯逼供啊!
弗里兰克里西斯瞅瞅火盘里的铁条,又瞅着曹小梅的纸笔,心头一凛,暗自吐槽。
曹小树问道:
“姓名?”
弗里兰克里西斯无可奈何之中,只得老实回答:
“弗里兰克里西斯。”
曹小树问道:
“那里人?”
弗里兰克里西斯回答:
“维多利斯联邦共和国克里星都邦拉克塔里斯人!”
曹小树问道:
“你来大康多少年了?”
弗里兰克里西斯回答:
“五年了!”
曹小树问道:
“你来大康干什么?”
弗兰克克里西斯略一犹豫,回答:
“我、我是维多利斯驻京大使馆的高级武官,专门从事联络大康各方势力的领导人,为维多利斯的军事与经济利益进行服务!”
程小玉眉头一蹙,立即进行呵斥:
“胡说。那天你在胡守贵的家里,就曾经对我们说过,说你经常去恭亲王府蹭饭,但是,事实证明却是你在说谎,所以,你究竟是不是维多利斯驻京大使馆的武官,值得怀疑!”
弗里兰克里西斯神色一滞,愣了一下,连忙进行辩解:
“我、我的确是维多利斯驻京大使馆的高级武官,至于那天我为什么对你们说,说我经常去恭亲王府蹭饭,那只是我想要抬高自己的身份,所使的一种小伎俩罢了。”
程小玉想了一下,觉得对方的这个理由,倒也能够自圆其说,一时不说话了。
曹小树问道:
“弗里兰克里西斯,你能够当上维多利斯驻京大使馆的高级武官,想必是行伍出身吧?”
弗里兰克里西斯点点头。
曹小树问道:
“弗里兰克里西斯,你参加过战争吗,我是指那种跟敌人面对面进行射击厮杀的战争?”
弗里兰克里西斯点点头,道:
“参加过。几年前,欧拿半岛曾经发生过诸国混战,我就参加过诺希之战,顿里可兰之战,我也是因为军功,方才得到女王的赏识,获得了维多利斯驻京大使馆高级武官的肥差的!”
曹小树定定地盯着弗里兰克里西斯,眉头微皱,停顿一下,冷冷地道:
“温小生,我觉得,弗里兰克里西斯先生要是没有胡子的话,样子会变得更加地英俊,你去把他的胡子,给我烧掉吧!”
温小生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脸的狞笑,拿起一直插在火盘里进行焚烧的铁条,将烧红的尖头缓缓地伸到弗里兰克里西斯的下颚。
嗞的一声。
赤红的烙铁触碰到了弗里兰克里西斯的胡子,瞬间燃烧起来,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焦臭的气味。
弗里兰克里西斯的胡子被引燃,虽然瞬间熄灭了,没有烧及面孔,但是,皮肤上还是感到了烙铁的灼热。
他被吓得大汗淋漓,失声尖叫:
“曹公子,我、我都说了实话了,你为什么还要动手,为什么还要向我动手呀?”
曹小树摆摆手。
温小生将烙铁自弗里兰克里西斯的脸颊挪开。
曹小树哼了一声,冷笑着道:
“弗里兰克里西斯,我又不是傻子,你所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自有法子进行甄别。
我再给你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在接下来的谈话里,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要是再敢骗我,跟我打马虎眼,我立即将你进行火葬。
嘿嘿!反正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亲戚朋友,你要是死了,对我那是一点损失也没有啊!”
即儿,又问:
“弗里兰克里西斯,老子再问你一次,你一个维多利斯的洋鬼子,不在家里好好地带着,却要远渡重洋,不远万里地来大康,你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弗里兰克里西斯见曹小树又凶恶又狡猾,因为害怕激怒曹小树,会遭受毒手,这一回,他说话之时,再也不敢弄虚作假了。
他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哆嗦着叫道:
“曹公子,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其实,我不是什么维多利斯驻京大使馆的什么高级武官,而是维多利斯克里星都州州立大学的一个矿学教授,我最擅长的就是矿物的鉴别、勘察与采掘。
我被东尼亚联合能源集团公司聘请为首席矿务专家,被公司派到了大康工作区,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大康境内,为公司寻找各种矿物与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