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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听到消息匆匆赶到时,如雯已经挨了何淑香两巴掌,左右两颊红刺眼。
一见到她,长满撒开丫子往她怀里撞去,肥胖双脸五官都挤了一堆,大哭道:“姨娘,她们打了姐姐,还要打我!哇——”宋芸儿心都被她哭碎了,再见女儿端花容月貌却被压气都不敢吭,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怒。
她再瞧去,被众人拥簇亭中何淑香,忍不住上前,双目微敛:“不知二太太为何要打我儿?”
何淑香正陪着女儿抽陀螺,鲜橘色长裙拖曳至地上,这种绸缎是各方主母才供,宋芸儿只觉得刺眼无比。
“你便是宋氏?”何淑香头抬也没抬,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她声音偏粗哑,并不好听,宋芸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亭亭立于院中笑道:“正是大房宋氏。”
“嗤——”何淑香冷笑,放下鞭子,将如芬交给乳娘带下去,她漫不经心道:“我有话单独与你说。”
一个是二房当家太太,一个是大房妾侍,一年两面都见不到关系,何淑香竟有话与她单独说?宋氏原本只是气恼,但渐渐被何淑香脸上莫名嗤笑给弄有些心慌,她稍顿,叫乳娘带着哥儿姐儿下去。
如雯拉着她手,摇头不肯走,闹了几次,见宋氏态度坚决只得离开。
庞国公府有许多处园子,这处园子不是顶号,但胜地处空旷,两面都是环绕着假山和亭台,风被阻隔外,吹不进来,里头谈话声也传不出去。
何淑香打量着她,踱步走下阶梯,宋氏不由后退。
何淑香看她,倒是个柔柔弱弱俏佳人,便是一件柳黄遍地金裙也给她穿出婀娜。
她走上前,粗黑手摸上宋芸儿削肩,笑问:“你可记得,两年前你们家发生过一件大事?”
宋芸儿脸色霎时惨白,身子止不住颤抖。
何淑香笑笑,滚着两手边上金镯:“不记得了?那我告诉你吧。”何淑香微微一顿,出声极其轻柔,似她耳边呢喃一般:“你家太太当年流了一个孩子,其实是个小公子呢,只是她身边嬷嬷为防止她过于悲伤,随意便哄骗是个女娃,你说,我说对吗?”
宋芸儿哆哆嗦嗦回头看她,像见了鬼一样。
何淑香大笑:“宋氏啊宋氏,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她这之前就已经生下两个男嗣,便是这个再生下又有什么区别?”
宋芸儿彻底奔溃,整个身子软成一滩,跪坐于雪地之上,冰冷感觉毫无,只剩下惊恐,她颤抖问:“你,你说什么?我不懂?”
“贱~人!”何淑香反身一巴掌打过:“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年你给你家太太下药,还是过徐婆子手!徐婆子是母亲身边人,被你家太太责罚出府时候,把什么事儿都告诉了夫人了!!”
宋芸儿只觉一股力气压得她不能再喘息。
哪里还有袅袅动人?哪里还有楚楚可怜!
何淑香问:“你说,要是这件事被你家太太知道了,你会怎么样呢?”呵,顾氏表面看着好说话,但那手段厉害起来也是不死也让人半残。
当年她与大爷如胶似漆时候,让二夫人看咬牙切齿,花了多少代价插人进去,都被她轻而易举化解。这个宋氏看着是心狠,但何淑香明显感觉,一个只会使手段争宠却不过脑子女人,能聪明到哪里去?
倒不如她家那位太太,什么都看一清二楚,必要时就狠狠咬上一口,让人防不胜防!
“太太,二太太!”宋氏惊恐爬过去,抓住她裙摆,惊叫道:“不,不要,不要告诉她,千万不要让她知道!”
若她知晓当年那事是她做,那她,她和她长满,如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何淑香蹲下身,噗嗤一声笑出,冰冷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打她脸上:“我问你,当年你怎么胆子就这么大了呢?若不是她那胎先时就不太稳,你能有得手机会?”
宋芸儿囫囵吞下唾沫,失神晃动。
当年,当年爷那么宠爱她,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能怎么办!她恨太太,夜夜都恨不得让太太早死。
所以徐婆子给了她一包药,她就鬼使神差下到她常喝药膳里。
这些是她做,是她做!
可是爷和太太终究是冷了下来不是吗!
宋氏猛地扑上去,扒住何淑香衣袖,哭道:“二太太,您,您绕过我一命吧!放奴婢一条生路,我,我不能让太太知道,不能!”
何淑香忍不住要欢呼了。
顾氏,她这些年到底知不知道,她身边侍候人,是一个贱~人!
如此卑贱之人竟敢对主母用药,简直是不知死活。
与她同为正房太太,何淑香似乎有一瞬间能体会到她这个大嫂苦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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