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姨母嫁去外村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暴力狂,抽烟喝酒一样不落,有时候还会与人出去赌上几回,因这个姨父是家中唯一的儿子,所以长辈们都惯着他,而姨母进门之后,因没有能力约束丈夫,时常被婆家嫌弃,因此结婚之初,也曾回过不少次娘家,更求自己的父母兄弟能收留自己,只可惜没能如愿。
姨母年轻的时候,很多次都是被婆家的人绑着回去的,闹了不少次,最后伤痕累累的却是她自己,因此时间一长,有些郁郁寡欢,身体也不大好。
楚慈刚来这地方的时候,听楚堂说过不少男女平等的理念,当时也觉得新奇,甚至还隐隐有种期盼的感觉,可后来便发觉和以前也没多少不同,不过是女人出门的机会多了些而已,而那些大男人照样都是将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出嫁的女人更是受婆家的限制,那种根深蒂固的理念也只是刚刚开始有一丁点改变而已。
“表妹,你也别怪我妈这么多年没管你……实在是她连自己都管不了,每次回娘家我爸和我奶都会像盯贼一样盯着她,就连我们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我爸爸那边没多少亲戚兄弟,也不会让我们常到外公外婆家串门。”秦长素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是个女娃,自小没少受奶奶的白眼,不过好在她哥对她好,作为家中唯一的孙子,他的哥哥还是很有威严的。
楚慈只管点头,的确没在意这事儿。
甚至要不是今儿这兄妹俩上门,她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姨母。
两兄妹也没呆太久,吃了饭之后又聊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起身告辞,楚慈将人送出门口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王氏翘首以望,也不知道在这外头等了多久。
楚慈当做没看见,而秦长平兄妹俩瞧见王氏却是脸色一垮,有些不太好看。
此时王氏好不容易瞧见兄妹俩走出来,总算松了一口气,等人走到面前,连忙说道:“我托人送你表弟去镇上瞧瞧,一时着急也没带钱,你们两个先拿出点钱来借我用用?”
秦长平嘴角一抽。
“舅妈,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你要是回家也早该拿到了吧?”秦长素连忙说道。
“我不是没想到你们能呆这么久嘛?估计是吃了不少饭吧?我可瞧见了,又是肉丸子又是肉片的,比下馆子还丰盛,可怜我家天勇了,表姐表哥吃的那么欢实,他却要受那么大的罪……”王氏又道。
“舅妈您可别这么说,天勇可不是我们兄妹俩打的!”秦长平也来了些脾气。
瞧瞧这大舅妈今儿做的事儿,没一样是地道的,幸亏有个徐云烈在,要不是他,他们不就助纣为虐了?到时候逼的楚慈下不来台,还不被楚慈怨上?
还有,舅妈一家明知道楚慈没有传言那么可怕,却从来不挑明了说,整日的抹黑楚慈姐弟俩,害得他们还以为这楚慈真的是个偷蒙拐骗样样都行的主!要是早知道楚慈如此性格,又怎么会直到今天才开始结交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