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岭镇派出所所长杜邦宏要把郑为民从拘留室放出来时,郑为民可不干了,冷笑道:“杜所长,看样子你们派出所执法随意性很大呀,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横竖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就这么简单地打发我出去,门都没有。”所长杜邦宏亲手为郑为民解开手铐的时候,郑为民一阵冷笑道。
“郑为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想放你出去,要不是陈局长亲自打电话给我,为你求情说放你出去,否则,我会这么轻飘飘放你走,做梦吧你,以我的脾气,让你在号子里呆上十天半月,算是轻的。”见郑为民得了好处还不卖乖,尽说风凉话,让所长杜邦宏的内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郑为民眯眼看了一眼杜邦宏,很有深意地笑道:“杜所长,行,你手握大权,我玩不过你,不过,我把话撂在这里,你会为你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郑为民你牛什么牛,别以为你背后有个把人帮忙,我奈何不了你,下次,只要你敢犯事,我照样拘留你,保证治的你小子服服帖帖,到时,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牛。”杜邦宏把手铐拿在手上朝郑为民的脸上指了指,恶狠狠地说道。
此时,杜邦宏被郑为民气晕了头,完全忘记了副局长肖明月提醒,尽然跟郑为民发起狠来。
郑为民伸手把杜邦宏指着自己脸的手铐,推到一边,笑道:“行,杜所长,今天我没兴趣跟你计较,我希望你以后好之为之,别以为当了所长就了不起,可以随便抓,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不信走着瞧。”
郑为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长杜邦宏脸色已经气成了猪肝色,指着转身走出拘留室的郑为民的背影,吼道:“郑为民,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咒骂我,到时有你哭的时候。”
听到背后的骂声,郑为民在原地顿了一下,本想回头数落杜邦宏两句,想着和这种人啰嗦不值,冷笑了一声,头也没回的朝前方走去。
此时,县长乔东平的办公室,玉岭镇镇长操鹏海正在向乔县长汇报着下步铲黑除恶的方案和布署。
乔东平仔细看着操鹏海递过来的方案,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操鹏海没能从他的脸上读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心里一时没了底,心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也不知道郑为民制定的这份方案合不合乔县长的味口。
“鹏海,这份方案是谁制定的?”看完了整个方案,乔东平抬起头,看了看镇长操鹏海问道。
“县长,这份方案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名叫郑为民的小伙制定的,他是个特种兵出身,前几天才转业到玉岭镇镇政府上班的。”
这份方案,操鹏海逐字逐句的仔细看了几遍,在他看来这份方案应该说是滴水不漏,操作性很强,考虑到了每个细节,他不知县长乔东平是不是满意。
乔东平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方案总体还是不错,但有些寻找证握的方法,好是好,但手段太险,要求太高,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我担心郑为民这小子能不能拿的下。”
操鹏海松了口气,原来乔县长对方案基本满意,只要领导满意,后面事情就好办,镇长操鹏海笑着解释道:“县长,你可能对郑为民还不太了解,在你面前我跟您透过底,这小伙人品不错,能力很强,做事胆大心细,很有分寸,是个难得的人才。”
县长乔东平见操鹏海一脸认真的神态,知道他在铲黑除恶这件事上,对郑为民的依赖感很强,操鹏海的心情自己理解,如果这件事成功了,对玉岭镇对操鹏海本人都有好处,但一旦干砸了,难免引火烧身,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
县长乔东平不无担忧地提醒道:“鹏海,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在郑为民的使用上,一定要慎重,毕竟小伙子才转业到地方上班,对地方官场的复杂程度了解不够,对玉岭镇黑势力的手段也知之甚少,这些,你一定要考虑到,要适当的提醒郑为民,让他在心理上有个准备。”
乔东平的提醒让操鹏海有些感动,他一脸真诚的说道:“县长,我一定按你的要求办,尽量不让郑为民和黑势力发生正面冲突,主要让郑为民配合我,从外围情况入手,寻找有力证据,最终把黑恶势力和保护伞一网打尽,净化玉岭镇的治安环境和投资环境,给老百姓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嗯”县长乔东平点了点头,对操鹏海的想法表示赞同。
县长乔东平刚才看过镇长操鹏海递过来的,由郑为民起草的打黑除恶方案之后,心里有了支持玉岭镇打黑除恶的具体想法,这个想法自己以前也想到过,只是觉得条件不成熟,一直没用上。
想着,这个叫郑为民的年轻人在方案制定上,有些方法很是老辣,已经涉及到官场斗争层面了。
这种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只是之前玉岭镇干部能力普遍偏弱,没有像郑为民这种可以利用的铁拳般的人物出现,具体执行起来效果要大大折扣,所以自己一直没有走这步棋。
现在,通过别人介绍和自己侧面对郑为民情况了解的增多,乔东平觉得利用郑为民个人自身特长,整治玉岭镇这块让自己一直心堵难受的黑窝点的时机已经到来。
他要趁机对以副县长秦守国为首的保护伞进行沉重打击,一来为自己出口恶气,另一个就是他乔东平最痛恨这种拿着政府薪水,在台上口口声声要为党和国家,为人民作出无私奉献,私下里却充当黑势力的保护伞,干着男盗女娼,中饱私囊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