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德兴莫名其妙的被几个下人送上了马车,还没再多表达几句自己的心意,马车就开始疾驰。
那几个下人驾着马车,一路狂奔竟用了一日连夜就回了陵安,害的他下了马车直吐得面色发青,口酸舌苦。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住在二弟那里一晚,这么急赶回来做什么?”张友香一边拍着简德兴后背帮着顺气,一边递过去一杯热茶有些不解的问道。
“哼……”简德兴猛喝了一大碗茶水,这才喘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二弟根本不让我留,连饭都没给我吃就把我塞进那马车了!”想想这一路简德兴差点哭出来,疾驰的马车颠的他头晕眼花,自己连叫了几次停车都没人搭理,这一路竟连口水都没喝!
“什么?!”张友香愣住,有些没反应过来,半响才听到一边的女儿简梦玲说道:“肯定是简凝那个贱丫头说了父亲的坏话了!要不然二伯干嘛这么整治父亲?”
花老太太沉着脸色,听完简德兴说的,半响开口问道:“我问你,你可和他说了我的意思?”
“说了!”简德兴拿起张友香递过来的糕点塞进嘴里,有些愤愤不平道:“可是二弟和二弟妹却没说要接您!”
“什么?!”花老太太死死抠住炕上的小桌一角,手指暴着青筋,追问:“他是不让我去京城里么?”
“是啊,二弟说他有空来看看您,您就不用去济宁了,省的麻烦!”简德兴添油加醋的说道,他拿简耀安没办法,可不代表母亲没有!
果然,花老太太听完,直接一扬手,干脆掀了那软榻上的红木小炕桌,怒斥道:“反了天了!他以为他得了个平王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是吗?要不是我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他能有今天么?他能得了那爵位吗?现在我成了麻烦么?!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简德兴缩了缩脑袋,心中暗想,说实话,自己这二弟从小就是奶娘带大,母亲好像还真没怎么上心过呢!
“我问你,那女人可说了什么?”花老太太缓了缓,厉声再问。
“弟妹倒是没说什么,可我瞅着二弟却是对她说的话很是遵从呢!”简德兴若有所思的回道。
“哈!”花老太太听到突然一笑,所有的疑惑好像都有了答案。随即手死死揪住手中的念珠,肯定道:“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教唆的我儿子!来人!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就启程去济宁!”
……
培珍一大早就耷拉着脑袋站在院中,幽怨的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汗水重复做着那奇怪的动作,“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夫人可是收到老太太的信了!说要带着那一大家子来京里呢!”
一想到那老太太苛刻自家小姐,一想到那简梦玲耀武扬威欺负自家小姐,培珍就觉得没过几天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一脸的忧心忡忡。
简凝做完第三百个俯卧撑,起身看着培珍笑道:“你啊,担心什么?现在爹娘都回来了,又不比以往,她还能再扣下大夫不给咱们看病,还是那简梦玲想随便打人就可以啊?”
“哎呀,话是这么说,可就说这次,老爷都说了等忙完去陵安看老太太,结果老太太不请自来了!你说,到时候万一她拿身份压着夫人和老爷,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