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今日第二次的于心中鄙视着自己。
她这都又是干了点儿什么!
她的节操呢?嗯,那玩意儿她好像从来就没有。
她的原则呢?嗯,这玩意儿她确实也没有。
......
婠婠正鄙视、拷问着自己,便见一枚浆果又被送到唇边。她眨了眨眼睛,张嘴咬住了那枚浆果也同时的咬住了他的手指。微一用力,耳边便听他倒抽凉气的声音。
婠婠的心莫名畅快了些,她松开了他的手指,只叼走那枚浆果。
清清甜甜的浆果再一次于口腔中弥散出一片的春日。
婠婠没想到,在她吃完这枚浆果后,他又递过了一枚来。她微微一愣,随即噙着笑意又一次咬了他手指一下。
每递一枚浆果,她都要下嘴咬他一下。凤卿城却还是没有停手。指端尽是密密的齿痕,他反而笑的很是开心。
一日的时光如此消磨过去,到暮食时分婠婠终于做出了一套里衣。
用罢了暮食后,她踩着垂垂的暮色,到河边去清洗这套新做好的衣物和自己先前换下的那套裙衫。
婠婠蹲在水边捶洗着衣物,凤卿城便坐在一旁给她端着皂荚粉。
对于这样一个除了赏心悦目外,并无什么实际意义的皂粉架子,婠婠并没有表示反对。只要他身上不沾水,他稀罕坐多久便坐多久。反正对于她来说,赏心悦目也是一种比较重大的意义。
水流的鳞光由夕阳的暖色渐渐的变作了星月的冷辉。天穹之上,几缕纤薄的流云随风游移。一道银河自闪闪烁烁的星子间横过,从这边的天际垂落向另外一边的天际。
婠婠洗罢了衣物,放下袖子来坐在凤卿城身旁。她抬着头看了一阵星穹,忽然叹了一声。
凤卿城笑问道:“怎么总是叹气?”
婠婠道:“此番情境忽然想起了一首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凤卿城默了默,道:“是程文重的鹊桥仙。”
婠婠心中的轻怅顿时的散了一尽。程武那货是真无耻啊,抄袭也不知道挑些远的抄。眼下这时候,人家秦观也差不多出生了吧。他把别人的路走了,还让人家怎么走?
婠婠格外鄙视的“啧啧”了两声。
凤卿城见她这番表情,有些疑惑起来,“莫非婠婠不是想说与我长离?”
婠婠回转过神来,道:“我真心慕你,你若也真心慕我,便是不在一处,岂不是也胜过那些长相守却神相离的夫妻。”
凤卿城面上的神情微微一滞。原来她还是这个意思。
只一息的时间后,凤卿城面上又恢复做一片笑意,“即是夫妻哪有不在一处的?”
婠婠拍了拍自己的嘴,“说错了,咱们已然合离。”
凤卿城眨眨眼睛道:“我们几曾合离?便是婠婠非说我们已合离,那你应了凤寒的婚事莫非也要赖掉。”
婠婠道:“眼下这境况,我要怎么与你在一处。至于那张婚书是凤寒坑我签的,被坑的不作数。”
凤卿城挑了挑眉,“婚书?”
婠婠点头,“婚书。”
只片刻后,婠婠又开口道:“婚书的事情,我没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