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笑了笑,没再继续婚书的话题,而是看着婠婠认真说道:“你若不放四门令,势必难以脱身。若放下四门令,便无异于将自己置于危地。
婠婠,若你信我,我有法子令你安然脱身。”
婠婠看了他片刻,叹道:“我不敢信你。”
凤卿城神情未改的道:“我等你信我。”
夜风之中,两人这般相视而坐了许久。河水倒影出的波光与对方的身影一同投在彼此的眸底。
婠婠扯动着唇角弯出一抹笑容来,开口道:“我最是贪求那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可有什么办法。做人,便是如此,总是要顾虑些有的没的。尽由天性,尽随心意,那是妖魔。
我同你说过的,我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什么代价,那都应该的。可我不能因为我举动牵累到旁人。
便是我信你,我也不能听你所言去行事。”
说罢,她收起了衣物来打算回去。凤卿城将手伸过来,欲要接过那些衣物。
婠婠向一边躲了躲,道:“你拿着皂粉就好。”
凤卿城道:“我还不至拿不动这些。”
婠婠把那皂粉盒子塞回他手里,并将一只拳头在他面前捏出了阵咯咯的声响。
凤卿城看着那几乎举到了眼前的拳头,黯淡道:“婠婠唯独待我不公。”
婠婠一僵,虽是不明所以但依旧的将那只拳头收了回来,问道:“我如何待你不公?”
凤卿城道:“婠婠待所有人都如从前,唯独待我不复从前。由始至终,我从未算计过你。你说你曾一心一意的剖了心肝给我看,我又何尝不是为你费尽思虑,一门心思的护你安乐。纵是用错了方式,可我待你的心未曾有过一时、一丝的不真。”
婠婠不自觉的将方才捏成拳头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道:“你......怎么这样娇气。不过吓一吓你罢了,又没真的揍你。”
凤卿城笑了笑,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婠婠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她几番的张口又几番的闭上。最终在默立了片刻后,她说道:“不是这个就好。你这人向来的小心眼儿,一句话都能较真半晌。”
凤卿城道:“旁人待我如何,我皆不在意。若说我是小心眼儿,也只是对着你。你待我的一言一语,一行一止,我都无法不在意。”
顿了顿,他又道:“当年你一句话说的味道不对,我便觉得满心忧闷。如今便是你每日用拳头对着我,我亦欢喜。”
婠婠避开他的眼睛,垂着头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道:“这些话你能不能少说些。我听着固觉欢喜无限,可也难受的紧。”
凤卿城默了片刻,道:“风凉了,我们先回去罢。”
这时节的风已没有多少凉意。婠婠清楚他如此说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不令她继续从这话题上难受罢了。
可他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是难受。
树叶将月光分割成细细碎碎的一片银白。两人并肩的踩着那些银白的碎影回到木屋前。
配合无间的晾晒好衣物后,凤卿城抬头看了看那漫天的星辰月色,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等太阳出来再晾晒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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