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婠婠的心神一直都在他的身上,此刻他出声问了这样一句,她方意识到自己才刚干了件什么蠢事。但晾都晾上了,还要再取下来不成?
婠婠轻咳一声,道:“吸日月之精华,先晒晒月亮明日再接着晒太阳。”
至于露水......嗯,那也是天地精华。
凤卿城笑看了婠婠半晌,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来。
婠婠接过帕子来擦干了手,走进屋里随手的拎起几包吃食堆在那石桌上。待她将所有纸包都拆开后,凤卿城才进屋来。
婠婠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片。不由好奇道:“那是什么?”
凤卿城坐到婠婠的对面,道:“寻了株位置恰好能吸到日月精华的桃树,斩了片木料给你做一把梳子。”
婠婠怔了怔。她没有想起来为自己买把梳子,这几日都是用手指拢起头发的。
新月的光还不是那样的明亮,那银白中透着一抹冷清的色调,透过窗子披撒在两人身上。
婠婠愣愣的看着凤卿城削着那片桃木料。微弱的月光下,一片一片的木屑从他手中落下,或是飘落在地面上,或是滚落在他的袍袖间。桃木的清香似有还无的萦绕在空气中。
凤卿城只大略的削出个梳子的雏形,便将那木块放到了一旁,专心的看着婠婠。
婠婠道:“怎么不弄了?”
凤卿城道:“剩下的待光线明亮时才方便做。”
婠婠点点头,从纸包里拈了一块芝麻酥填到他口中,又问道:“新斩下来的木片,不需要晒晒吗?”
凤卿城笑道:“不知道。若是不行,便再多斩几片晒一晒。”
这一语落下,婠婠没再说话,凤卿城亦是不说,只是那样专心的看她。
婠婠倒是喜欢被他这样看着,也喜欢看着他,可要继续这么看下去,她那仅有一点点做人的信念怕也要没了。
她垂下头解了钱袋子下来,打算数数银钱转一下注意力。
凤卿城见状问道:“觉得无趣?”
婠婠道:“看你自不会觉得无趣。只是再继续看下去,我怕不是要跟你走,就是要当真的捉你回去做面首。”
凤卿城向她这边倾了倾身,道:“我不介意。”
婠婠挑眉道:“我介意。我的官声那般好,怎么能养面首。”
凤卿城道:“那我做你的外宅,不叫旁人知晓。”
外宅?
这人的话当真越来越没谱。比起厚脸皮,她好似远不如他。
婠婠的额角抽了几抽,索性不再理他,只闷下头去专心的数起银钱来。
凤卿城眨眨眼睛,道:“婠婠,我很好养的。你不必发愁银钱。”
婠婠没忍住再一次的捏了捏拳,但那拳头并没有威胁到他眼前,只才一握起就松开了。
凤卿城面上的笑意越发愉悦,他看了婠婠一阵说道:“你若觉得无趣,不如我们猜枚。”
婠婠想了想,反正长夜漫漫难入睡,闲待着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身和心,玩些游戏打发时间也是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