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眼泪无法控制的涌出。
陶筱蔷羞愧又没有任何形象的把那天的事告诉她,而后又不断卑微乞求着她。
陶舒画很想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可看到狼狈不堪的她,又于心不忍,说到底,尽管她平时表现的如何冷漠,骨子里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女人。
从背包里拿了一张卡给她,声音漠然的道,“这些钱,你拿着,以后做一些正经生意,好好做人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
而陶筱蔷则泪眼朦胧的拿着她给的卡,许久才慢慢的抬眸盯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内心五味俱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没想到,在她做了这样的事,而且从小到大对她态度恶毒,她还愿意这样帮她,如果她没有这么贪心就好了。
也许她的人生会和陶舒画的一样精彩。
陶舒画返回王牌集团,这一次,她的心很坚定很急切的想要见到他,想要抱着他跟他好好道歉,希望他能原谅她。
并没有很长时间,终于来到公司,匆匆摘下安全带便往王牌的大堂跑去。
本直接奔向电梯,却被前台秘书跟拦住了,“哎,你、你是谁啊,站住,没有预约,不可以进来。”
陶舒画停下步伐,微微有些喘气的平息了一下情绪,而后声音有些迫切的道,“我要见霍安。”
“对不起,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秘书显然并没有任何心软的迹象,直接公事公办。
“我叫陶舒画,你去报告一下,他肯定会见我的。”
眼前这个秘书是新来的,她并不认识她,如果是换做以前的那个,不会拦下她的,因为霍安早就下了命令,如果她来了,不用预约,直接可以进她办公室。
“你说什么?你叫陶舒画?那对不起,你已经列为我们公司的黑名单了,总裁说了如果有叫陶舒画的女人,不用通报,直接让保安赶出去。”前台秘书说完,便叫来了两个保安,让他们把她弄出去。
陶舒画脸色赤白,一脸难以置信,摇着头颅不信道,“不、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这个秘书说错了,霍安怎么会这样对她,虽然之前他们有误会冷战,可他依然每天霸道的禁锢她。
不肯让她离开,如今她来找他,他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陶舒画的话并没有得到秘书和保安的任何情绪,依然将她赶了出去。
而在她的身子被甩在公司门口时,几十层高的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霍安目光沉痛的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拳头死死握紧,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想到自身健康,便忍住了,他不能拖累了她,让她跟他一块承受这样的痛苦。
霍宅。
明凤没想到自己的小女儿居然暗中做了这么多事,这让她那颗垂暮苍老的心备受自责,都怪她忽略了她,没有好好教育她,让她变得这么偏激。
而她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连知道真相的机会都没有,她便不知所踪。
“老铁,你说我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明凤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扶着一根金色高贵的杖子,目光空洞又黯然的寻问。
大女儿已经失去了,仇也了了,为什么老天却还要夺走她的小女儿?难道这是报应吗?
报应她对陶舒画做的那些事,如果是报应,为什么不报应到她这个老太婆身上,她都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铁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垂暮心爱之人,内敛的他,只会用这种默默守护的方式守着她,这一守,便是一生。
“老了,老了。”明凤从沙发上站起,灵魂仿佛已经从肉-体脱离了似得,径自喃喃呓语着。
突然霍星然跑过来,亲切的叫着她,“外祖母,你怎么了?”
铁叔黯然的撇开头,老眼有些红润,明凤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前段时间检查到身上所有的器官都逐渐在退化。
霍梓晨也从卧室缓缓走了出来,虽然脑海依然还有对她的恐惧的回忆,可如今看到她只是个垂暮老人,幼小的心灵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很快便和弟弟一样,眼神担忧的凝望着明凤。
将明凤安顿好后,铁叔便按照霍安的吩咐,将霍梓晨兄弟俩送回新雅苑,让他们回到陶舒画身边。
傍晚,夜幕渐渐落下,东边繁星乍现,如水般的凉风轻轻洗去了白天的喧闹和浮躁,空气中处处弥漫的花香是那样的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