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童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瞅了瞅屋内其他的人,王雄呵然笑道:“张老弟,宛儿,咱们出去看看有没有追兵跟过来。”说完带着二人走了出去,王宛儿走到门口,又回头朝韩山童做了个鬼脸。
等他们出去之后,韩山童又示意荆棘附耳过去,一边敲响桌子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只把第七句,第十七句以及后面每一句顺序尾数为七的句子全部提出来。然后顺序颠倒过来再放回空缺处,就是完整的心法了。”
荆棘弯腰听完之后,直起身子,叹道:“你用这个法子诳了赵均用,就算我不去找他晦气,他自己练了也必走火入魔而死。”
韩山童摇头道:“你不了解赵均用这个人,他貌似谦恭忠厚,实则为人阴狠,而且疑心病极重。得了宝鉴之后必定不肯先练。”
荆棘沉吟了半晌,方才道:“韩教主,在下答应的事必定不会食言,你安心去吧。”
韩山童剧烈咳嗽了几声,大笑道:“我韩山童七岁入白莲教,二十一岁便已接管教宗。纵横江湖四十余载,败尽世间英雄。人生至此,虽死何憾。”说罢又急喘了几声,终∧,于一口气接不上来,闭目而逝。
荆棘暗自思忖道:“普天之下沽名钓誉之辈甚多,奇人异士隐于山野的更不知道有多少。你身为一教之主,却如此自大,又怎能去和天下英雄一争长短。”旋即又想到他若非那日落在自己的手里,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下场。他背给赵均用的宝鉴固然假的,告诉自己的只怕也颇为不妥,那是万万不可练了。
韩山童最后那几句话声音颇为不小,屋外的人亦已听到了十之八九。张恒率先冲了进来,一把扯住韩山童的衣领,喝问道:“你是白莲教主,那刘福通是你什么人。”
荆棘上前拉开了他,缓缓道:“他已经死了。”
张恒怒道:“他处心积虑行谋反之事,理应诛灭九族,这么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荆棘淡淡道:“秦失其鹿,天下人共逐之。蒙古人一味的欺压汉人,横征暴敛。就算没有韩山童,也自有张山童,李山童来造反的。”
王雄和王宛儿早已随张恒回到了屋内,王雄听荆棘说完,正色道:“荆公子这话就不对了。君有过纵不以死争,远离朝堂也就是了,奈何要为谋逆事?”
荆棘心下虽不以为然,却知再争下去也无济于事。他轻轻抚了一下肩膀上的狐狸,说道:“刘福通料理完源山别院的事,马上便会四处搜查找寻韩山童,我们得趁现在赶紧走了。”
王雄点了点头,问张桓道:“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张桓摇了摇头,决然道:“我要留下来,你们赶紧走吧,迟恐生变。”
荆棘再不迟疑,提起韩山童的尸体走出屋外,边走边道:“等下出城之时我带着宛儿姑娘,前辈照顾好自己。”
王雄颔首答应,王宛儿却刮脸笑道:“不知羞,我爷爷是何等人物,难道还要你照应么。”
三人告别张恒,荆棘让王雄祖孙两个先去城门,自己提起韩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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