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韩山童的尸体往相反的方向掠去。王雄带着王宛儿快掩至城门时,荆棘方才赶回来,韩山童的尸体却已不见了。
城楼上有卫兵正在巡城,荆棘揽过王宛儿,示意王雄准备动手。只见一辆两马并驾的马车飞速驶了过来。
赶车之人头戴斗笠,看不清脸。远远看到荆棘时,“咦”了一声,将马车停到了荆棘身边。马车里有人问道:“到城门了?”
荆棘听了问话人声音,问道:“马车里是沈富沈大哥么?”
马车里的人尚未答话,赶车人将斗笠摘下,大笑道:“正是我等,荆兄弟,你也要出城么?”原来是之前客栈结识的汤和。
沈富掀开了马车门帘,看了看荆棘,又扫了王雄和王宛儿一眼,大笑道:“各位上车厢里说话吧。”
荆棘将王宛儿放到了马车上,随后也钻入了车厢。车厢里极大,里面摆了一张长方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菜。马车里本来坐了沈富和徐达,现在荆棘他们三人上来落座之后,竟然还略显宽敞。
汤和吆喝了一声:“坐稳咯。”随即驱马往前驶去。
荆棘赞道:“沈兄,你可真会享受啊,连一辆马车都这么讲究。”
沈富大笑道:“人生如白驹过隙,唯愿既不辜负别人,亦不辜负自己。否则纵家有千金,权倾四海,又有何用?”
只听马车外有人喝道:“颍州城已经戒严了,谁的马车,速速退回去吧。”
旁边又有人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是沈大官人的车,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放行。”旁边的人应了一声,只听响起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显示有人在开城门了。又听汤和说道:“多谢诸位了。”
片刻之后,马车开始动了起来,等马车驶了出去。荆棘方才回道:“沈兄好大的面子,今日若非是你,我等想出这颍州城,只怕要花费不少功夫了。”
徐达笑道:“岂止是你,我等一路上也多劳沈兄照顾,那也不消说了。”
沈富连连摆手,又看了看王雄的装束,问道:“未请教这位老人家尊姓大名。”
王雄拱手道:“老朽王雄。”
旁边王宛儿也装模作样的学道:“在下王宛儿,你怎么不问我的尊姓大名哪?”荆棘暗暗好笑,这王宛儿和颜舒一美一丑,性格却颇为相似,一般的爱挤兑人。
沈富微微一笑,问道:“在下听闻昔日皇宫内院有一侍卫名唤王英,一手柴刀十八路名震京师,罕逢敌手,人称刀王,论相貌年纪,倒与前辈有几分相似。”
王雄沉默了片刻,方才回道:“沈公子,实不相瞒,在下便是王英,刀王那可不敢当了。荆兄弟,之前进城之时我隐藏名姓,挤兑于你。那是想试探你是否是来投奔刘福通的,并无他意,还望不要见怪。”
荆棘暗暗想道:“你当时盛赞刘福通,倘若我当真自承要去投靠于他,只怕你便要跟我动手了。”口里却应道:“前辈哪里的话,萍水相逢,隐藏名姓那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