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顾昔娇才跟夏子卿回了院子就听李氏那头有人来唤:“夫人,大太太吩咐说让夫人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夏子卿即刻将心提到嗓子眼。
那婆子既不敢耽误了李氏的意思又不愿告诉夏子卿实情,只对顾昔娇说:“大太太说是有要紧事吩咐。”略微顿一言了又道,“但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顾昔娇示意夏子卿先进屋休息,侧脸对那婆子应声:“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夫人这身衣裳甚好,不必再换了,大太太那头正等着呢。”那婆子揣测顾昔娇是有意搪塞,生怕她一会又推说有要紧事办就不去了,因此再三催他。
这话让夏子卿更起了疑,只对顾昔娇说:“你也不必换衣裳了,眼下就去,我同你一块去。”
外头进来墨茶,看见李氏院里的伺候婆子也在这里便未出声,只走进顾昔娇身边,对着她耳朵边轻言告诉:“方才我看见蓝晓晓过去了大太太屋里,想必是要找碴。”
顾昔娇闻言便笑了,只对那略有不安的婆子说:“我此刻就去。”
婆子浅笑着连连点头,却又交待:“还请夫人自己过去,我此刻还要往那边二老爷太太屋里过去一趟,替大太太传个话。”
“你自去忙就是。”顾昔娇如何不知这婆子的精明,生怕有什么要牵怒于她。
墨茶拿过一柄扇子递到顾昔娇手上,说:“我与小姐一道过去,也好作个见证,免得恶人先告状。”
“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子卿蹙眉,忙又对顾昔娇问,“是谁让你难堪了?”
“侯爷莫急,待过去了就知道了,那里自有人告诉你听。”顾昔娇不着急,且她未让墨茶跟着,而是吩咐彩君伴随,径自往李氏院子里去。
那一头的蓝晓晓已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明白,但只说自己的委屈及好处,将开头她挑衅那段一概减去,还添油加醋说了许多煽风点火惹恼李氏的话,因此让人听着越发生气。
顾昔娇进屋后看到李氏的脸色不对便知蓝晓晓演戏大成,却还是浅笑先作一揖:“大太太。”
“如今都快唤你不动了,竟要磨蹭至此才来。”李氏有很大的不爽快,再往顾昔娇身后的夏子卿扫一眼,不咸不淡说道,“外头无事可忙,因此做起了她的护卫,她走哪你就跟到哪里,如今来我这里都不能放心了。”
蓝晓晓未料及夏子卿也跟着一道来,见着他又喜又恨,恨他变心如此之快,更生气他的来意正如李氏所言。
“母亲这是怎么了,到底有何事惹的您生这样大的气。”夏子卿好言相说,陪着笑脸到李氏身边去,又言,“我今儿个难得有空,因此就过来探探母亲。”
“原来如此,我竟猜不着你是这样的用意。”李氏皮笑肉不笑的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浅抿,又问起顾昔娇,“你来说说你今儿个做的好事,也告诉侯爷听听你如今的品行,还能不能持家了。”
顾昔娇无所畏惧,面不改色答言:“回禀太太,我今儿个照旧处理家事,再没别的事了。”
李氏将茶盏缓缓放置桌上,不屑道:“你倒是懂得避重就轻,非要别人说出来才肯承认嘛?”
夏子卿蹙着眉头扫了蓝晓晓一眼,暗忖该不会是她在其中挑事吧,当即便说:“母亲可不能随意相信一些闲言碎语,未免不是些无稽之谈,反倒惹的大家误会......”
这话还未说完就让蓝晓晓跳起来,忍不住抢言:“我怎会诬蔑了她,你问问她是不是来过我的院子?”
李氏抬额看着顾昔娇,示意她作答,而夏子卿却并不想知道这些。
但顾昔娇却是大方应下了:“是,路经之时进去过姑娘的院子。”
蓝晓晓干笑两声后又问她:“然后就打了我,是不是?”
顾昔娇盯住蓝晓晓,伸起左手从容答她:“我确实是用的这只手打了你,但我以为并没有打错了你。”
屋外站门的彩君心里一惊,暗忖小姐这是自寻死路,大太太定是不能饶她的。
蓝晓晓原先还怕她不认,如今到是省事许多,当即就往夏子卿面前装起了可怜,蹙眉委屈道:“侯爷听见了没有,她已是承认对我动了手,且还威胁我,若是不离开这里,便要我死,还编排了许多大太太不是的话,我未有说错她。”
“你根本就是在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先扯我们夫人的头发在先,扬言不打你就不松手,这才应了你的意思扇你的。”彩君顾不得许多,忙进屋替自己主子辩白,又对夏子卿言,“侯爷最懂我们家小姐的为人,岂会无缘无故动手。”
李氏最恼尊卑不分,直指彩君怒斥:“你给我跪下,在我这里都这般放肆,何况是其它地方,主子在这里说话岂容你插嘴。”
彩君自知失礼,当即便跪倒在地,嘴里却依旧申辩:“是姑娘挑衅在先,打人在先,并不是我家夫人的错......”
“还不住嘴!”顾昔娇递了眼神示意彩君收声,她来之前嘱咐过不可替自己辩驳,可惜这丫头竟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又疾言:“还不出去反醒,免得在这里惹太太生气。”
“我未叫她滚,你敢让她走?”李氏怒目横视顾昔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